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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国号为“庆”?当然要改了!新朝新气象嘛!

不仅要有新国号,年号也得是新的,陛下且稍坐,臣等这就为陛下商定出一个寓意上佳,朗朗上口的年号来!

朝臣们终于转过弯儿来,该糊涂的事情上学会装糊涂,才勉强得来费老大人一个赞许的点头。

如今朝堂上,年老的有费老和乐老等人把握大方向,年轻的乌城和乐重恩费久沉等人,正在快速成长。

等到年轻人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是秋东改革税制,休养生息之时。

眼下,秋东特意来给阿兄送行,身后十几万大军整装待发,旌旗猎猎。

两人在灞桥上缓步而行,秋东道:

“成成和蔓蔓交给我,您放心,待他们大些了,我会叫他们每年去边境待几个月。至于阿母,知道她舍不得您,您一并带走吧,在王宫里憋屈了大半辈子,也叫她痛痛快快活一回。”

姜松的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他想说阿弟这样心太软,将在外,家属只能留在京中做人质,这是亘古留下的教训。怎可叫他带走阿母?可这话当着外人的面儿不好直言,免得坏了阿弟的皇帝威仪。

秋东没解释,若他真是一个普世意义上的帝王,他就不该留下太子,王后以及与他们相关的所有人,他就该斩尽杀绝,以绝后患。

可他和以往每一任帝王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并不想在这个世界成婚生子,他说把蔓蔓和成成当亲生孩子是真话,因为他的皇位继承人,将来只会从这两人中挑选。

所以很多防备就显得非常没有必要。

“阿姐应该已经听到消息了,不过我看她是铁了心要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女兵,这样也好。您多照看着点,别叫她吃亏就行。郭贵妃想随侍阿母左右做个伴,劳烦您一并带走吧。”

“狄人蠢蠢欲动,日后且得辛苦阿兄了。”

姜松忍无可忍,扭着阿弟胳膊小声道:

“你这样不行啊,你听我的,阿母不能随我走,否则回头朝堂上的声音会把你烦死……”

两人在这头嘀嘀咕咕,另一头,王后在侄子费久沉的陪伴下,出现在老皇帝居住的院落。

这院子从外面瞧去,实在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一堵围墙隔起来,里头是简简单单的几间茅草屋,如果忽略这里面住的是前朝老皇帝,四周布满了暗卫的话,和任何农家小院无甚差别。

费久沉守在门外,王后轻轻推开院门。

打眼瞧去,院子东边儿是开垦了一半儿的菜地,稀稀拉拉长了几颗没精打采的荠菜,西边儿的井口旁歪歪斜斜躺着木桶,木桶边上是正冒热气的药罐子。

王后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她猜测这药恐怕对老皇帝的病情无甚作用,因为老皇帝原本好好躺在椅子上,忽然就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然后浑身抽搐,艰难的从椅子上爬下来,往药罐子方向来。

想起上回见面,老皇帝还是一副富态相,短短几月时间,他就瘦成了皮包骨。

这幅爬在地上苟且偷生的模样,让王后觉得刺眼极了,哪里还能从他身上看到昔日意气风发的风采?

偏他有今日,都是他求仁得仁,自个儿作来的,谁都怨不得。

“你若还有点自尊,就该痛快的自我了结!”

老皇帝顾不得烫,将药一饮而尽,躺在地上缓了半天,这才艰难用手遮住刺眼的光,嗤笑出声:

“自我了结?说的容易,合着死的不是你们母子!”

王后用手轻轻扯下脖颈上的领子,露出下面狰狞的疤,语气又轻又淡,还有几分难掩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