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系一定不一般,两个人又在下水道?并肩作战那么久,一定建立了?某种奇妙的感情。正所谓: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朋友,更有可?能是?你的对手。
能了?解西门吹雪的这?项秘密的人,大约只有叶孤城了?。
如果?是?别的秘密,林仙儿根本不会有任何兴趣,偏偏这?是?“魅术”啊,每每想?起那天在船上,自己为了?这?个狗男人神魂颠倒的样子,林仙儿深感气愤的同时?,又不禁心生?向往。
要是?自己也学会了?这?项能力,那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没想?到万里长征第一步,居然就这?么栽在叶孤城的手里!
偏又是?个使剑的,真是?晦气!
叶孤城的手渐渐松开,而后在林仙儿的后背推了?一把,林仙儿自然跌了?一跤,摔得全身几乎散了?架,喉咙也被扼得疼痛难忍,每呼吸一次,都像在吞刀子。
林仙儿又恨又怕,手指抓了?把地上的土,紧握成拳。
冷漠至极的声音带着些许讥讽在身后响起。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
西门吹雪已然沐浴完毕,夜已深,客店大堂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盏灯。
脏污的衣衫被褪下,露出后背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痕,还在渗血。
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疼痛让他脸色愈发惨白,连呼吸都有些发颤了?。
一只手忽然出现,握住了?他倾撒药粉的手。
“我来?。”
西门吹雪松了?手,半伏在桌子上。
“你去找了?叶孤城?”他问。
林仙儿轻轻“嗯”了?声。
“你想?勾引他?”
林仙儿又“嗯”了?一声。
“如何?”这?声音就带了?几分嘲弄了?,林仙儿把那瓶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七分着恼,三分讽刺道?:“我跟人睡觉的时?候,你莫非感觉不到?”
西门吹雪不说话了?,侧身伏在桌子,头枕在胳膊上闭上了?眼睛,好像要睡着的样子。
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到了?嘴唇,想?来?她也不至于?下毒,西门吹雪张嘴咬了?一口,甜滋滋的。
他的眼睛忽然睁开了?,眼前是?林仙儿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脸。
她凑得极近,眼睛亮晶晶的,跟他一样的姿势伏在桌子上:“好吃么?”
西门吹雪道?:“我不喜欢甜食。”
林仙儿笑了?笑:“可?你也不讨厌,在这?种地方,有不讨厌的东西已是?很难得了?。”
西门吹雪这?回?不但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
他就不该搭她的话茬。
“明明一瓶红药就能治好的伤,你却宁愿吃这?种苦头,真是?搞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