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特是服毒,他怕是真的没有多么有效的招数了。
但是子弹造成的伤口让他皮肤下的身体部分和外界接触,所以他能发挥的地方还真不少。
阿尔文看着躺在地上,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温特,擦了一把脸上的血。
温特倒在地上,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呼吸微弱到近乎消失,他那张脸确实很美,现在看上去像是涂得太白的精致人偶一样。
这个样子还真的让人产生了一丝怜悯。
长了这样一张好脸却不干点正事……
阿尔文盯着温特的脸看,伸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以阿尔文的经验来看,勉强吊住了一条命。
人勉强救回来了,但是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阿尔文向来因为骄矜而显得有几分臭的脸看上去更臭了。
他也来不及顾忌自己身上的血了,他也尽力地用神术把温特的血塞了回去。
这算是他第一次被安排了这么重要的任务,而且关于“傲慢”的提议已经发给了教皇,制定了这么周密的计划,超出了寒冬先生的奥术评估等级,结果最后还是让人死了……
先不说政敌会不会借此发挥,他更不愿意看到教皇对他的评价下降。
他丢不起这个人。
这个人就不能长点眼色吗?
而且他开枪自杀前是不是骂了他。
阿尔文没听懂温特说了什么,他也没来得及上语言通晓神术,但是结合语气和表情,谁都能猜得出他被骂了。
阿尔文阴沉着脸:“把他带回去,小心一点。”
最令人怄气的大概是即使如此,他也要把人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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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居里看着常驻科学议会的奥术师收集着核爆之后的数据。
他们居里核爆的中心不过几百米,在屏障外构建的标靶建筑物和动物已经完全消失了,甚至地面都凹陷下去几十米。她听到门捷列夫这个好几次勇闯北极圈的人在感叹这瞬间融化积雪和永冻冰的强大威力。
只有更远处才能够看到曾经建筑物的“影子”,那完全是蒸发一切的暴力能量输出。
至于把杜哲皇帝和大主教带过来的轨道也一并被蒸发了。不过问题不大,在场的奥术师实在是太多了,只要知晓原理,修个铁轨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科学议会要的就是这种极致的震撼。
她有点蠢蠢欲动。
据说屏障外面的辐射非常强烈,这种辐射和放射性元素的辐射有什么关系呢?
议会长真是神奇啊,这种距离的辐射伤害明明足以杀死在场所有人,但是他居然能够将屏障内的有害辐射降低到零——明明都是波。
生物学家和一些物理学家把小白鼠、猴子、牛、羊和一些种子往屏障外面赶了一波,想要看看辐射对生物的影响。
这种不太科学的手段让她联想到了神术。
她一扭头看到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这个提出质能方程的大奥术师明明看到了自己的理论成真,现在的脸色却非常差,甚至堪称阴沉和悲哀。
“阿尔,有什么问题吗?”居里夫人忍下自己现在去和其他人一起收集数据的冲动。
她认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他们这些顶尖的大奥术师都是互相认识的。
爱因斯坦的私德不提,虽然同为女性玛丽·居里为他的未婚先育而失去研究科学资格的第一任妻子米列娃·玛丽克感到可惜,可是爱因斯坦在大事上的三观是从未出任何问题的。
私德有缺,但是公德不亏。
“真是可怕的爆炸啊。”爱因斯坦感叹道,他看着手里的曲奇饼干,由科学议会提供,奶香味十足,但是不是那么甜。
他曾经在和别人的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