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绝对不希望奥术师放弃这种强大的武器的,被动防御的结果已经在被杜哲帝国吞并的墨洛温王国上体现了。
时代变了。
爱因斯坦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呢?”
平民的命是命。那么奥术师的命就不是命了?被宗教裁判所所认定是巫师的平民的命就不是命了?世界总是会进步的,真理总是摆在那里的,他们只能抢在所有人之前拿到那个最危险的武器。
至少,现在他们这些身处科学议会,有着严格伦理审查的大奥术师们是仁慈的,至少比那些政客要仁慈。
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剩下的只看埃德加尔·奈兹能发挥到什么程度了。
他回头看向埃德加尔,这个人和议会长亲密地聊了几句,从架子上跳下来,压着帽子轻巧地往大主教那边走去。
玛丽·居里也回头,却看到皮埃尔·居里在发呆:“皮尔?”
“啊。”皮埃尔·居里回过神,“怎么了?”
“你怎么没跟着去看数据?”玛丽·居里有点奇怪。
她在和爱因斯坦聊武器的事情,可是皮埃尔显然没在听,如果说他在脑内模拟实验,她又觉得不太对,这哪比得上直接去看奥术师收集的数据?
“……还是有点不对劲。”皮埃尔·居里的脚尖拍打着地面,在大脑里复现着方式的画面。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玛丽·居里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温特?”
“我总觉得教会的活动有一点积极。”皮埃尔·居里用手撑住额头。
刚刚看核爆实验的确很令人兴奋,可是当光热散去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没法思考,心里总有点躁动,而这躁动的来源正是他今天早上去见的温特。
“温特?”爱因斯坦在思考这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那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只是我们认识的一个人。”皮埃尔·居里想了想,“我去找只埃德加尔,我要回去看看,确定一下,应该一会就回来。”
他其实还是不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还是得亲自走一趟。
可以说自己在拯救世界,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等待和平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对于他们这些深陷战争风波许久的人来说仿佛遥遥无期,不如亲自去拯救某一个人。
玛丽·居里被他说的也担心起来:“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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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阴寒,鼻孔里嗅到了腐烂的味道,麻木的手掌下是凹凸不平的土质地面。
温特几乎是瞬间睁开眼,他对这种环境太多余陌生了,以至于会立刻惊醒。
他浑身上下冷的要命,寒意一阵一阵地涌上来,让他冷得不停地打哆嗦。
脖子动不了了。
这里不是他温暖的被窝,身下甚至是地面,也许还有一些稻草,眼睛微转,边上是铁质栏杆,即使它生锈了,看起来也不是他能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