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每个人都能理解。不过逻辑和数学有不太一样,尤其是这种单纯地从观点衍生出的逻辑。大概先生你忘了,我之前提到过这是一场学术讨论吧,你不从学术的方面批驳我,却从种族的方面来批判我,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吗?”温特觉得自己现在的强项之一就是心平气和地和傻逼说话,“就按照现在的表现,到底谁更像是说的话不值得被相信的那个呢?”
玛丽·居里都想给他鼓掌了。
这种套路何其熟悉,有些人对于女性的成就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当年如果不是皮埃尔·居里尽力地维护他,她连诺贝尔奖的奖牌都摸不到,毕竟只有男人才有资格领奖,女人只不过是男人身后的好帮手,无权主导任何事情。
因为性别,因为种族,而不是因为能力而定上下。
这本身你就非常可笑。
居里夫人有听温特刚刚说的话,对于他说内容深以为然,至少他没发现哪里有问题,这种角度的假设非常有意思。
相比起之前奥术师们凭借直觉的凶猛反扑,他的理论至少给其他的奥术师一个新的前进的方向。
正经的反对不是给出反驳的理由就应该给另外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温特已经把居里夫人想说的话都说了。
于是居里夫人干脆带头鼓起了掌,她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目光坚定。
皮埃尔·居里听到自己的妻子鼓掌的声音,并没有回头看,而是看着温特,也和她一起鼓起了掌。
无论是玛丽·居里还是皮埃尔·居里这两个人都是著名的大奥术师,他们两个带头,受到他们的感染,旁边的奥术师也开始逐渐地松动,有了表达自己想法的意思了。
在场的寥寥几个女性奥术师也鼓起了掌。
她们未必真的赞同温特之前提出的观点,但是就凭他刚刚说的话就值得她们为他鼓掌。
数量不多,到那时却煽动着她们周围的人也鼓起了掌。
温特看着一开始反驳他的奥术师实在是耻于和这种家伙统一性别。
温特本来还以为自己需要点个名让这里脱离旁观者效应的束缚中,现在的效果更好。
虽然这几位女性中也有一些可能是贵族出身,可是她们作为女性,在男权的体系中绝对是处于被压迫的一方。
她们拥有良好的家庭环境,有着更大的觉醒的机会,而且能跑到科学议会里,本身就说明她们的性格中带着一些叛逆,再听到问他说的话怎么能够不感觉到一种被嘴替的感觉。
其实这也挺正常的。
现代很多倡导平等的运动都和女权运动相关。
虽然在互联网上女权这个词好像都被污名化了,实际上女权的真正含义应该是平权,是一群弱小者团结起来为自己发声。
所以时常能够看到女权运动和其他的什么追求平等自由的运动结合起来。
掌声不过持续了二十几秒,并不长,但是一开始冰冷僵硬的气氛被打破之后形成的对温特“胡言乱语”的压迫已经不存在了。
“谢谢各位,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温特矜持地点头。
如果他再年如果他再年轻一点,他还有会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那么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温特作为这次嘴炮的胜利者,看着那个人,扬了扬下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还挺得意的。
那个人满心的不甘,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下去就会招人恨了,他打算坐下来听听温特他们准备继续做什么,然而他还没有坐稳,温特忽然喊住了他:“诶,先生,你这是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