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优生:“不、不用麻烦前辈,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北信介耐心等他说完,才开口,“是教练的嘱咐。”

白木优生话一顿,低下头,听话跟着他身后出去了。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离开球馆侧门,馆内休息区站着的几人这才有一搭没一搭开口。

“从下场后就一直在发呆吧?”

“好像是,要不是阿北喊他一声,估计还在发呆。”

“看起来怪可怜的。”

“……”

缩在墙角几乎自闭的人转头大喊,“我也很可怜啊!!!”

其他人对视一眼,应付道,

“嗯嗯嗯,阿侑也是阿侑也是……”

洗手池就在球馆外没有很远的地方。

接了一捧水,白木优生扑到脸上,被冰凉的温度一刺激,浑浑噩噩的大脑这才勉强清醒些。

他默默擦着眼睑与脸,发酸的眼睛稍微好受了一点。

感觉差不多了,就用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旁边还有前辈在,他不想让人久等。

深吸一口气,白木优生:“那个、前辈,我已经洗好……”

“——喏。”

随意的男声响起,身侧落下一道阴影,并着手臂、手掌一起递到面前。

白木优生低头。

手掌上,是一方叠起来的手帕。

望着那方手帕,他迟疑了下,眼皮上没擦干的水珠浸到眼睛里,不舒服地眯起眼,

“这个你拿去擦吧。”面前站着的人单手插兜,又把手帕往他面前递了下。

白木优生这次看清,来人正是刚刚在球馆内、在球网对面站着的前辈。

是被同队的那位二传手前辈叫做……samu(治)的,两人模样一致、似乎是双胞胎。

白木优生结巴:“我、我可以收下吗……”

宫治大脑放空,没什么想法地等着。

啊、早知道不接这么麻烦的事了,都怪sumu(侑)那家伙。

自己把别人弄哭了,过意不去的话就自己过来啊,缩在角落里自顾自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垃圾话,结果还不是让他来给他收尾。

算了,看在今晚那家伙难得自愿让出的双份牛奶布丁的份上。

宫治:“拿走吧。”

反正又不是他的手帕。

眼见着面前的灰发前辈似是想到什么事情、表情逐渐变得不耐,白木优生不敢再多说,慢慢伸出手取下宫治递来的手帕,犹豫道,

“多、多谢前辈。”

宫治:“不用谢。”

他单手抓了下后脑,想到什么再次开口,“也不用还了,你随意处理,丢掉还是扔掉都行。”

白木优生瞳孔大睁。

宫治任务完成,也没什么想再多说的意愿,摆了摆手。

北一直站在水池旁侧,等待着没出声。

宫治:“北前辈,那我就先回球馆了。”

北信介:“嗯,去吧。”

原地剩下握着手帕不知所以的白木优生。

北信介站起身,视线转到灰发少年潮湿的鬓发与眉睫,平静道,

“把水擦干,我带你去医务室。”

医务室?

白木优生的疑惑不加掩饰写在脸上。

……是这位北前辈哪里有不舒服吗?

“不是我,”北似乎能看透他心底在想什么,只平静看着他,

“白木,是你。”

……

宫治回到体育馆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