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毛绒绒的尾巴也随之炸起。
“我那个、呃……不是,没有要干什么的意思!!”
“我知道的。”白木优生顺从接上他的话,“前辈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
嗯、因为昨晚听到侑前辈说出口的那番话,实在太开心。
所以一时之间逾越了距离,本能地上前做了贴面礼。
虽然他不认为那算什么,毕竟是晚安礼仪的一环,算得上是好感到达一定程度后的表达。
但是似乎……侑前辈的反应更大一些。
不仅瞬间僵直,几乎就成了木头人,就差同手同脚推门而出。
……当然、门不在那个位置,他推了个空气。
而且早上起来后也是,前辈一与他对上视线就躲躲闪闪,甚至治前辈还疑惑“这家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白木优生想了想,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好像就只有……贴面礼吧?
难道前辈是抗拒这样的表达的吗?
“你、你那个,昨天晚上,呃……”
果然,面前的金发前辈又开始支支吾吾,拣着话语开始说了。
白木优生安静且耐心地听着。
现在,如果在心中能给所有人的好感值都打上一个数字的话,那么宫侑在他心里一定无限逼近满值。
“就、那个,贴脸的那个,是……”宫侑摸着脖子,到底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
从小到大,除了跟狐狸兄弟有过这么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当然、是用拳头。
他还从来没和谁有过如此靠近的时候。
他自己说不出来那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就感觉自己仿佛断片,等再清醒时,已经同手同脚回到了房间。
并迎面而来宫治的致命提问,“你又在发什么癫。”
宫侑眼尾瞥过,余光状似不经意地落在面前的灰发少年脸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去看,明明人就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但是视线微抬、一对上那双翡绿的,认真注视着他的漂亮眼瞳时。
才缓和没多久的心跳再度加剧,“砰砰”地、完全控制不住,仿佛就这么要从胸膛撞出。
白木优生抿了下唇,注意到宫侑瞥过来的余光。
前辈……还是在躲他的视线啊。
虽然在意这一点,不过回答前辈的问题是首要的。
白木优生乖乖解释道,“是贴面礼。”
“贴、贴面礼……”
“嗯!”
“那、那你说的那句话,就是那个听不懂的那个又是——!”
话一出口,宫侑莫名有些后悔。
可恶、要不是记不住那段叽里咕噜的发音,他早就自己去查了!
现在这么说出来,万一被认为很蠢怎么办!?
白木优生缓缓睁大眼。
“不管怎么说就是听不懂啊!你多少也说得更清楚一点……”
面前的人嘀嘀咕咕在抱怨着,虽然语气是抱怨的,但完全感受不到负面情绪。
反而有点……可爱。
白木优生背在身后握住的手腕捏了下,垂了下眼。
“Fais de beaux rêves.”
他重新道了遍,声音轻缓柔快,与昨晚说出口时的语气一致。
低低缠缠的、钩织在耳侧,午后的暖风般、轻轻软软拂过耳畔。
宫侑情不自禁想去摸耳朵。
总感觉痒痒的、连带着心脏尖尖似乎也泛着点痒意。
他咳了声,到底还记得自己是前辈,维持着不在意的模样,但话语早就将真实内心泄露得一干二净,
“所以那句什么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
“当然——我也不是很好奇!”
“……‘愿你今晚有个好梦’,”
低低的、轻和的嗓音传递耳畔,说话的人微微笑了下,漂亮的眼瞳自始至终都映出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