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每触碰一下都无异于在紧绷的神经上大跳特跳踢踏舞。
应该要说些什么的。
但是说不出来。
印入脑中的狭长眼瞳弯起,似是从颤颤的猎物眼中找到了答案。
低低的喟叹声响起,轻飘飘又黏糊糊地淌入耳中,
“那么——我开动了。”
是用来形容食物的语法。
在此刻这个微妙的氛围内道出,更加添上点难以言明的暧昧气息。
白木优生大脑一紧,印在漂亮的绿色眼瞳中的,就是俯身压过来的身影。
“侑、侑前辈……”
“嗯哼?”
鼻音简短,阻止不了那人的动作。
微张的唇瓣还想再说出些什么话语,就被衔住了。
柔软的、温暖的触感,双向传递。
衔住唇瓣、轻轻印上,不仅是白木优生、对宫侑来说,这也是一个陌生生涩的吻。
唇瓣贴着唇瓣,呼吸在鼻间交织、纠缠到不分你我。
好闻的气息似乎是随情.动,变得愈发浓重,以至于鼻尖呼吸都被另一人的气息慢慢占据。
大脑神经紧绷,丝毫不敢动,连带着呼吸也减低、维持一种刻意压低后的平缓。
白木优生被衔着、叼在口中,恍惚间错觉自己仿佛就要这么被吃掉。
——错觉?
——不是错觉。
仅是唇瓣的轻触似乎并不能满足某个贪心的家伙,纵然触碰到的那一瞬、灵魂仿佛都在颤鸣,一点点生起的满足填不满贪婪的本心,随之而来的就是更深的欲.求。
想要再更进一步、想要更多…更多的亲密接触。
凭借着本能、他发起了试探的下一步。
尖锐的齿尖轻阖、上下这么一压,就直接轻轻咬了下,被咬的人眨了下眼,疼痛迟缓、也是不解。
齿尖触及更多的部分、本就颤颤的瞳孔在某一刻倏然放大,柔软湿滑的东西叩开了纸糊般的阻拦,于是一切都向他敞开。
呼吸急促,脸颊值止不住洇上点红,心脏跳动剧烈、耳膜上几乎都能传来血液冲刷的汩汩声,大脑空白一片,燃起大片大片的烟火、炸响在白茫茫的想象之中。
恍惚间,有种自己要被吞吃完毕的错觉。
时针转向十二点,“铛——!”地一声钟响,摩天轮已悄悄升至最高点。
余光有那么几刻扫过下车厢的舷窗外,一望无际的天空蔓延、与遥远的地平线相交,黄昏的几道霞光缀在其上、织锦一般展向远方。
下一秒入目的、是映在舷窗玻璃上的两人的倒影,彼此亲昵、纠缠、靠近。
“……不专心啊。”
闷闷的男声带着点不满情绪,仿佛直接从脑中荡起,相当急速地将走神的人思绪拉回。
条件反射的抱歉到了嘴边,变成一声小小的鼻音与呜咽。
是被亲得太过、换不上气的结果。
初尝甜蜜饱满的果实,不免放纵了些,除开齿尖嗫咬,更是一路横冲直撞,向深向内。
同样没经历过这糟的白木优生哪能承受的了这些,试图在间隙寻找些机会好缓口气,但迅速又被衔着舌尖拖回去吃舌头。
素来浅粉柔软的唇瓣经由多番无章法的碾压衔咬、一度变得红肿异常,就算是这样、不满足的人依旧没有放开他。
要不是摩天轮快要结束,白木优生觉得自己绝对会被弄得更糟。
分开距离,
唇瓣又红又肿、脸颊耳尖也是如此,视线颤颤巍巍浸着点水色,白木优生说不出话来,面前的人还在直勾勾看着。
视线专注又凝视,一点也不带挪转,被这么盯着、任是再如何迟钝或心大也不免升起点隐秘难言的情绪。
上半身向后仰了仰、是一个想要逃脱、拉开距离的前奏,但是下一秒,两人牢牢牵紧的手攥着,向那人方向一扯。
别说是拉开距离了、不靠近甚至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