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声音从肩侧响起,灰发少年视线不解。
手下的温度烫了起来,宫侑没有吭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突然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不想放开。
两人气氛微妙时,下来的大耳练和尾白阿兰靠近,将宫侑和白木优生完完全全看了眼,确认没有被海藻或是什么东西缠上,才呼出口气。
一巴掌拍了下宫侑的肩膀,尾白道,“真是的阿侑你这家伙,没问题就开口说一声啊,我们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耳练挠了挠头,“那就直接过去吧,其他人也在担心呢。”
闻言,白木优生就要下来。
刚刚是因为溺水求活,才情不自禁缠在人身上,现在醒过神来、再这么下去就不太恰当了。
在旁侧两人视线下,宫侑做不了更多,但半抱半桎梏人的动作没变。
“我来带他上去。”
“噢……噢好。”
尾白阿兰与大耳练对视一眼,摸不准刚刚那点微妙涌动的氛围。
但还是适当应声。
四人一起上了岸,向围过来的众人解释刚刚只是不小心崴了下脚,白木优生总算能踩上实地。
兀地、他眉头不轻不重拧了下。
“怎么了?”
第一个发觉他表情细微变化的是自始至终都在关注他表情的宫侑,一边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来,完全不放松。
“啊、那个……”
白木优生迟疑了下,不太确定道,“崴到的地方,触感不对。”
痛感细细密密、一点点钻向更内里。
但是按理来说、他很少感觉到太多的疼痛。
仅是今天短短一日,就多番提醒……难道他变弱了吗?
闻言,一搭毛巾,宫侑直接让他在沙滩椅上坐下,拉着人脚踝看了眼,的确是肿了点,崴得结结实实。
但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普通的疼痛并不足以让这家伙道出口。
知道白木优生在痛觉上有些迟钝,宫侑没有松手,又检查了遍。
这一检查,金色的两点瞳孔骤缩。
不知何时、细白脚掌处已然划出一道猩红。
血里混着沙子,看起来凄惨异常。
捏住脚踝的手掌兀地收紧,白木优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面前之人表情变化,猛然就变得极其难看,下颌都在用力、咬紧后牙。
“侑、侑前辈?”
“……是我的错。”
白木优生眼瞳一颤,等、等等……
前辈怎么突然就……?
他自己看不见,站在宫侑旁边的几人看得清晰。
宫治叹气,帮他解疑,“脚掌上有道挺深的划痕,白木、你没有感觉吗?”
“……欸、欸?”
北信介认真看了几眼,“有些严重,得快速处理。”
他侧脸问向白木优生,“这附近有医生或医院吗?”
很快反应过来,灰发少年立即道,“有的,可以去问管家。”
原来只是划了一道,虽然稍微感觉到点同意,但还能接受。
没放在心上,白木优生更多关注宫侑情绪,
“侑前辈,只是不小心弄到的…前辈请不要在意,没什么关——”
“——明明就很有关系啊!”
宫侑猛地出声,“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关心——!”
“阿侑。”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北信介截断。
话语与即将酝酿起来的浓厚情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