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上不下的心情,隐隐绷紧大脑,白木优生深呼吸。
仿佛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狐狸挑逗了,但稍微一想跟上、狐狸就毫不留情地转到一侧,弯起眼眸自如地观察着自己的反应。
一翻身、猛地从床上坐起。
乱糟糟的灰发少年彻底没有了睡意。
……估计是睡不着了。
床侧除了轮椅、还安排了独立行动时可以使用的拐杖。
白木优生深吸一口气,从床侧拉过拐杖支着自己站起。
落地窗覆了层薄纱窗帘,逶迤至地,阻隔了室外夜色。
中央空调温度控制在人体感觉最舒服的区间,支着拐杖站在落地窗前,白木优生伸出手、拉开窗帘,平静的夜与海映入眼底。
海滩上的篝火与燃尽的烟火棒都已经被撤去,收拾得一干二净。
站在窗前,能够看到他们白日里‘学习游泳’的地方,也能看到夜晚亲吻的角落。
缓缓眨了下眼,陌生无比的地方突然就被创造出的记忆填满。
还是以两个人为主的、暧昧又亲密的记忆。
半捂着脸,落地窗上映出的面庞清透明晰,夜色笼着依旧止不住那点洇散的浅红。
如果那时候真的认真请求的话……
“……”
次日,
白木优生僵硬睁开眼,默默动了下,感觉到点异样。
天光大好,落地窗的薄纱柔和了透进室内的光线,但也阻不住一点点亮堂起来的卧室。
很想动、但一支腿受伤,不能自由移动、而且现在再乱动……只会让情况变得有些糟糕。
在心底倒数三个数,不断说服自己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都是在保健课上学到过的、不应该避讳,正常接受去应对处理就好。
大脑不断这么颠三倒四来回地想,十分努力地劝服着自己。
但……只是说是这么说而已。
梦里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皮肤表层,温度滚烫、一把火般几乎要将他燎烧完毕。
被揉弄、被拨动,一碰一颤,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睑,整个人潮湿又泥泞。
攥紧被子,手背青筋隐隐,攥得太近甚至指尖都有些泛白。
白木优生闭了闭眼。
认命般就要接受现实。
门被礼貌地敲了两下,管家的声音在后响起,“优生少爷,需要帮助您进行洗漱吗?”
从敲门那一刻起就神经紧绷的灰发少年艰难组织言语,“不、不用的…我可以自己来!”
门口的人等了两秒,收到后应声,缓缓退去了。
竖起耳朵、确定门口的人是离开了,心脏才一点点放回胸膛。
人是打发走了,现在就要开始自己来了。
白木优生深深感觉到自心而发的疲惫。
床单、衣服全部都要换……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好自己的状况,一直维持着现在的状态…绝对是出不了房间的门的。
而且、不得不抓紧时间,不然的话会被察觉到异常,到时候再来敲门就糟糕了。
对此完全生涩、更不懂该如何准确去做的白木优生微微侧过脸,打心底地很想拒绝面对这样的情况。
手指蜷缩、压在盖在腿与小腹的被子上,慢慢抿紧唇,不太自然地挪至床边。
暂且先稍微冷静一下……
只稍稍垂下眼,定定盯着床单的花纹看了几分钟,甚至都还没全然平静下来,门又再度被敲了两下。
白木优生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