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紧了唇没吭声。
森鸥外转变方案提议道:“是在下考虑不周了,纲吉大人没有曾经的记忆,又在对港口Mafia误会很深的‘羊’生活,自然不能放心我说的话的。您看这样如何?您可以带上几个‘羊’的同伴跟在下一起走,以首领对您的珍爱,一定会给予他们最高规格的礼遇。”
纲吉呼吸一滞。
明明对方的态度那么好,但是纲吉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掌握,寒意不住地上涌——对方在威胁他,用羊的同伴威胁他,威胁他在中原中也赶回来之前跟他们离开。
可是他现在连火焰都无法点燃,根本无力在几十个壮汉的威胁下做出任何反抗。
纲吉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他为难的四处看着,渴望能够看到强大的伙伴突然出现。但现实是残酷的,他只能森鸥外无声的催促中颤抖着声音道:“那、那我进去拿点东西。”
森鸥外微笑:“当然可以。太宰君,麻烦你帮纲吉大人收拾一下吧。”
纲吉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在一堆黑衣壮汉身前、森鸥外的右后方,居然还站着一位一身黑的少年。只是这位少年的年纪太小,在一堆壮汉的映衬下硬是没让纲吉发现。
纲吉睁大了眼睛:“啊,你是昨天那个……太宰君,你身体好点了吗,烧退了吗?”
“……”
被绷带包裹住小半张脸的鸢眼少年的脚步有瞬间停顿,随即笑眯眯地走到纲吉身边:“没想到纲吉君还记得我呀,昨天真是多谢了。啊对了,纲吉君不用紧张,我不是港口Mafia的人,只是跟着森先生过来看看你。”
太宰治眨眨眼睛,不得不说,这可爱的样子加上少年天生的好相貌确实有效的安抚了纲吉紧绷的神经。他被对方跟着磨磨蹭蹭地走回“家”,迎面就对上了同伴们充满怀疑的目光。
屋子内沉寂的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只有“羊”此起彼伏的呼吸。他们的目光扎在他的身上,竟是比外面那些黑衣大汉们还要让人难以忍耐。太宰治一脸害怕的朝纲吉身后缩:“哇,好吓人的眼神。纲吉君要带他们谁一起走?”
有人开口问:“泽田,你、你真的是那个港口Mafia的少主?你要带我们一起走吗?你……”
“开什么玩笑,你们难道不知道港口Mafia有多可怕吗!他对这片土地做了多少不能原谅的事情!”为首白濑怒斥道:“泽田纲吉,你要走自己走,不要扯上我们!你本就是被中也强行带进来的,我们可还没有承认你!”
“可、可是白濑,他可是少主啊,是那个首领的亲生儿子,你看外边那些人都低着头呢!”
太宰治静静地站在纲吉背后冷眼旁观,身前能够点燃那样绚烂火焰的少年离他那么近,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将脆弱的后心展示给他,不用触摸也知道这脊背有多么僵硬。
“小羊羔”……吗?
比起羊羔,更像是包围着兔子的饿犬呢。
他突然笑了:“你们都不知道首领有多么珍惜纲吉君,他一直费尽心思的在全国寻找,哪怕病的神志不清都命令下属一定要找到他最重要的珍宝,做梦都喊着要将纲吉君带回身边。”
“首领可是在所有干部的面前宣布,他的一切都属于纲吉君,也只属于纲吉君。”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柚杏突然道:“呐,泽田,带我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多危险啊,我想和你一起去。”
少女跑过来亲昵的抱住纲吉的胳膊,将对方身后的太宰治挤到了一边撒娇道:“泽田~”
还不待有别的孩子加入,纲吉就斩钉截铁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