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还脱得光溜溜的,一只毛发旺盛的健硕大腿已经伸进了短裤里。
他咬了咬后槽牙,咬肌不受控制地鼓动一下,眼白泛起几根红血丝,厉声:“脱了!”
张弛这辈子没被人这样撵过,一下子火气也上来了,骂了一声:“我艹……你他妈谁啊,你也有资格管老子?还脱了?嗤——”
张弛冷笑一声,不管不顾地又将另一条腿伸进去。
应离倏地伸出手,大掌按在他肩头,制止住他往上提拉裤子的动作。
张弛铆足了劲,咬牙非要往上提。
然而钳制在他肩头上的大掌仿佛重逾千斤,他肩头都打颤了,居然还真的提不上去。
张弛暗暗心惊。
草了,这个比怎么会手劲比他一个撸铁体育生还大啊???
是少数民族的关系吗?少数民族了不起吗?!
难道应离牧羊回家的时候不是用牧羊犬赶的,而是自己一只一只扛回去圈子里的吗?
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真的会笑出来。
张弛没忍住尬笑了,讥讽出声:“哥们,懂不懂先来后到?我跟温诺好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应离一怔,手上的力度骤然减轻。
张弛趁机甩开他的腕力镇压,气愤地猛地一提裤子。
“呲啦——”
应离冷冷看向他。
张弛把温诺的短裤裤头撑裂了。
妈的,这不能怪他吧,温诺的腰怎么这么细……
他尴尬地挠挠脸,假装无事发生,直接大剌剌地顶着被自己撑裂后勉强穿上去了的短裤,拽拽地开口:“你就是温诺的新男友?”
应离不回答他,只沉声问道:“你认识温诺?”
张弛又是嗤的一声,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隐隐擦出浓重的火.药味。
应离不理他,冰冷地视线在室内扫过。
这陌生男人的态度确实非常自然,进门的鞋子都不藏着,手机也随时扔在了温诺的床上,一点也不像怕被人看出来过痕迹的偷衣服变态。
他的视线落在温诺的脏衣篓上,眉头紧皱。
里面多出来了几件皱巴巴的、脱得跟咸菜一样的衣服,很明显是眼前这个人的。敞开的浴室门隐约可见水汽的痕迹,这人居然还大摇大摆地洗澡了。
看来,确实是温诺的熟人。
应离的敌意减轻了些许,眼中的寒光却并未撤去。
“别把手机丢他床上,”应离冷声:“你的手机没消毒,有很多细菌,脏。”
张弛愣了一下,气笑了。
“不是,哥们,你tm是在无菌室里长大的?”张弛笑了一下:“别说手机了,我人都睡过他的床,放个手机怎么你了?”
张弛就是为了初次见面干净整洁一点,特地洗了个澡,想体面地坐下来谈。结果这个恐同哥们一副抓小三的姿态,还说他脏,这谁能忍?
应离的薄唇抿了抿,掌心逐渐收紧,倏地道:“你,是温诺的前男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