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已经收拾好了床褥,也把大敞的睡袍系了回去,已经躺进被窝里了,只留下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看上去已经做好了入睡准备。
检查无误的属于温诺的睡衣被放在应离的枕边,室友侧躺着,把一只手放在上面,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应离又说好,然后很平静地问:“要亲一下吗?”
温诺一怔,随即脸颊瞬间高热了起来。
明明刚才更过分、更突破的下限的事情都做了,现在只是说个亲吻而已,却莫名让气氛旖旎了起来。
温诺瞪着他,小声问:“你在哪学的啊,都学坏了。”
还他妈生高冷禁欲室友。
“还有,你说就说,你的手干嘛那样摸啊。”
室友放在他睡衣上的手并不安分,恰好放在他胸口的那个位置,还时不时蹭一下,让人多想。
应离很低的笑了一声,被床头灯映亮的眼睛看上去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温情:“不知道,可能是病发了,温医生请谅解。”
温诺:“……”
温诺这儿是大白天,镜头里的他一清二楚的,他还真不好意思做出对镜头亲亲的行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那回来再帮你治疗吧,你快睡吧。”
应离想想也是。
要是温诺真的乖乖亲他一下说老公晚安,那他可能又会起来,这样更不利于酝酿困意了,还是算了。
没有温诺在身边的第一夜就这样度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应离都很忙,几乎是连轴转的状态。
白天,应离需要和波士顿这边的制药中心谈判事宜,为争取更大的利益,他场场都不能缺席。
混到这一梯队,情商也不能低,他既得尽可能的将可实现的利益和成果展现给合作方,又得死死藏住最核心的技术,勾得他们心痒痒,好早日松口让步合作。
晚上,应离就得西装革履的参加各大学术和商业圈的宴会。
外国人就喜欢这样,不管多大点事,统统在派对上给你解决。
对面的公司技术首脑是位来自丹麦的生物信息学博士,他非常欣赏应离,三番两次趁着方衍教授不在,偷偷他的弟子墙角。
“应,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据我所知,你们国内应该没有哪个实验室能开出这样的高价了。”Vincent也会说中文,只是不大标准,但能听懂。
“而且,我们这儿的学术资源更丰富,如果你来,我们会无私地与你共享知识的财富。”Vincent循循善诱道。
他知道对于应离这样的人,财富不会是他的第一追求。能站在这儿的人都不缺乏赚钱的能力,更多的是对顶尖知识的渴望。
应离礼貌一笑,婉拒:“谢谢您的美意,但我还是喝不惯红酒。”
“Why”Vincent急了。
癌症生物学领域的人才全世界都稀缺,而且像应离这样年纪轻轻就能站到这个高度的前途不可估量,放他就这样离开实在太遗憾了。
据他的了解,国内国外对于优秀人才的扶持应该不是一个量级的,资源也是他们这儿更顶尖……不,可以说,他们这儿就是世界的生物学之巅,更何况他们还开出如此优渥的条件,应离根本没理由拒绝。
“难道是所谓的'爱国'?”Vincent难以置信。
国家自然是要爱的,但Vincent觉得世界的人才本就是流动的,他也并非美国人,但现在还不是站在波士顿的土地上,他觉得应离不该想不通这个理。
应离不可否认,目光清明。
来这儿当然能来,但却不是随时都能走。
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他若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走的时候自然不能这么轻松地离开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