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见他不接,还疑惑地眨了一下乌溜圆润的大眼睛:“怎么了?”
乖得令人心颤。
应离淡声说没事,接过来抿了一口润润嗓。
喘匀了气,室友便抬起手去扯身前的领带。
这一身西装就不是上次晚宴穿的那身商场货了,是正儿八经量身定做的高档手工西服。
合身的纯黑色西装像夜空中的微弱星光勾画出男人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段,银灰色的领带衬着惯用冷漠表情的室友更添一分冰雪覆盖般的冷肃气质,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饶是温诺这样审美眼光非常高的人也忍不住盯着他看。
应离却浑然不觉,毫不可惜地将束缚他的领带扯松,随意地丢到一旁,然后开始脱正装外套。
这身硬挺的面料带给他的隔阂感太强,他都感受不到温诺皮肤的温度了,不喜欢。
一边脱,应离一边回答刚才在门外的问题:“在那边睡得不好,总是梦到你,有点放心不下,就提前回来了。”
温诺一怔,脸颊无故发热,轻声嘟哝:“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几天而已,我没胖也没瘦。”
“我听说过一个说法,做梦梦到谁,就是那个人在想你。”室友垂下眼睫,长而疏朗的睫毛在眼下垂下一片阴影,显得他很温柔:“我担心是你在想我。”
这是能说的部分。
不能说的部分是,每次他从梦中醒来,就要去卫生间搓裤子,非常麻烦。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精力,或许也跟放在他手边的散发着温诺身上的香气的睡衣有关,总之让他很难堪。
他甚至已经在查询“皮肤饥渴症是否会伴随着x瘾”的文献了,但没有搜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温诺抿了抿唇,脸上的热意更甚。
我擦,哪个不要脸的人才说的话,这么厚脸皮。
“是你想我才对吧。”温诺瞪他。
虽然他确实想了,但是只有一下子……所以不能算,算他也不承认。
应离已经把西装外套和马甲全脱了,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他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惬意闲适地露出一段血管很粗的修长脖颈。
他闻言很浅地勾起一个笑:“也可以这么说。”
室友的目光沉静如水,看得温诺脸上的热度一直降不下来。
不知怎么的,他感觉室友回来之后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说不清是眼神还是什么,反正似乎比出差之前更加具有侵略性了一些。
黑沉沉的眸子让他看上去像一匹已经锁定了猎物的狼,颇有耐心地收敛起锋芒,仿佛时机一到就会扑上去把猎物叼回巢穴中,拆吃入腹。
温诺的小腿都有些发软,幸好他正坐着。
只是三四天没见面而已,温诺却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应离了。
有点想抱抱。
但是那样太gay了,他也不好意思。
温诺蹙紧眉头又松开,然后又收拢,纠结了一阵,最后干巴巴地找了个借口:“你不是带了香水过去吗,今天喷了吗,我闻闻。”
他还真想象不出来室友会喷的香水是什么气味呢。
说着,小男友就又粘上来,手环住他的腰,把软滑的脸蛋贴在男人的胸膛前嗅个不停。
说实话,温诺还以为会是那种老男人必备的装逼古龙水,或者是老实人必备款的沉静木质调香味,但却没想到是那种味道很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