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大为震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看他换个衣服,室友就突然烧起来了。
他原想厉声拒绝,再好好说说这个满脑子废料的室友,说他这个脑袋天天想这些,要怎么搞好学习。但他眼神一转,看见应离泛红的耳廓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却突然兴起几分恶趣味。
室友送上门来给人欺负的,这不怪他了吧?
温诺自己的脸颊也有点红,嗔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摸呢,你给我忍着,敢碰一下我就生气了。”
应离一怔,有点无措。
不能碰吗,为什么?
他还打算洗澡的时候处理一下的,不然这样子也不太雅观。
温诺骄矜地微抬下巴,冷着漂亮的小脸数落他:“应离,我后来想了想,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你口口声声说对男生有心理障碍,但隔了没多久又告诉我你有皮肤饥渴症,可我却到现在都没见过你的看诊病历,只有一个不知道正不正经的调查表格。所以我很合理地怀疑你,是不是为了睡到我才找的借口。而且你昨晚太不听话了,我打你你都不停下来,所以我其实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应离紧张地解释:“没骗你,是真的。”
但是他没法证明,因为那个看诊病历上会写明看诊原因,那个是不能告诉温诺的秘密,所以显得他的解释有点苍白。
而后半句,应离确实无法辩驳,老实认错:“对不起,昨晚我太高兴了。诺诺,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温诺勾起个笑,眉眼弯弯的很讨喜:“除非你乖乖听话,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应离即答:“我一直很听话。”
少年的眼睛一转,把另一个大大的纸袋子拿过来,朝他仰起脸:“你想不想看我穿裙子?”
应离一怔:“不是说腰酸,不想试衣服吗?”
温诺抿了抿唇:“那个是我骗他的啦,是有点酸,但不至于衣服都换不了啊,我那样说只是因为……”
“因为我想让你第一个看到嘛。”
温诺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两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如乱颤的蝶翼似的,又美丽又脆弱。
应离呼吸一窒,心脏发出雀跃的喧嚣,气息一下就重了。
温诺瞪了一下他,严厉地训道:“你怎么又这样?我说了你要忍着,你不听话?”
应离声音很哑:“我没碰,它自己动的我控制不了。”
又说:“我想看。”
室友的眼神炙热恳切:“我想你穿给我看,诺诺。”
温诺红着脸,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订的裙子是奶油粉和玫瑰粉色调的中世纪古典贵族裙装,繁华的泡芙袖,露出修长脖颈与精致锁骨的一字肩设计,强调纤细身形的高腰线,以及鲜艳的丝绸与蓬松中带着褶边的大裙摆……层层叠叠。
温诺本就骨架纤细,皮肤也白,穿在身上竟然没有男扮女装的违和感,只有勾得让人移不开眼的英气。
好美的小寡妇,怪不得把年轻俊美的马夫给迷得神魂颠倒,不顾世俗枷锁也要和“她”在一起。
应离的额际附着一层细密的汗,侧颈隐忍地青筋全部暴起。
这怎么忍?忍不了一点。
本就半起的一块现在完全应了,怒张地贴在身上。
温诺看得怕怕的,但想到室友现在被自己的命令所裹挟,并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于是眯了眯,很矜贵地凶他:“不许拿这个吓我。”
说着,少年微微抓起美丽繁复的裙子,从裙底抬起一条白皙修长的小腿,在上面踩了一下。
“你这样失礼,贵妇人可不会多看你一眼,我肯定会把你辞……把你调离,让你去清扫活最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