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得到剑帅认同,心神荡漾,仿佛一时失态,一把握住对方的手。
柳穿鱼察觉对方的举动,迟疑着没躲。
可真是个轻轻一碰、说不准小命就葬送的破烂娇气鬼……连躲开对方的手都不太敢。
万一这家伙动作过大,手上没个借力的,一口气喘不上不就嗝了?
少庄主反应过来,下一息连忙松手,说着“抱歉失态了”的话,真心实意,道:“在下对剑帅神交已久,才一早企盼剑帅的到来,不承想,剑帅也深知在下的心意,恕我冒昧……”
听到“冒昧”头皮发麻的剑帅忍不住催促:“有话直说。”
少庄主梗住,少刻,手掌轻按着胸口,叹息:“见笑了。聂某虚长几岁,剑帅若不嫌弃,我便冒昧唤一声‘贤弟’如何?”
怎么突然就称兄道弟了?
突兀想起,当初对方一会儿“小姐姐”一会儿“好妹妹”一会儿又“宝贝儿”的……行吧!
爱叫啥就叫啥。
剑帅胸怀广阔,想起马上赚到手的第一笔170金——差不多回了买金雕的本钱——对少庄主越看越顺眼,就道:“随意。”
少庄主一脸欣喜,忙唤:“贤弟不嫌为兄,喜煞为兄了。”
柳穿鱼:“……”
少庄主哪哪都好,就是怪肉麻的。
这时,松枝不知怎么得到的命令,托着玉盘,盛上崭新的17枚10两重的金锭。
少庄主笑问:“贤弟可要过称称一称?”
柳穿鱼语气微微活泼:“少庄主何出此言。”
这点信任总是有的。
少庄主不笑了,眉目带愁:“贤弟为何不直唤为兄?少庄主……未免太生疏了。”
金锭在眼前晃荡。
柳穿鱼自恃矜持没好上手拿,闻言,对新鲜出炉的“兄长”好感飙升:“兄、聂兄?”
少庄主更愁了:“聂兄多不好听。”
柳穿鱼懵:聂兄哪里不好听?
松枝放下托盘,看看自己的手,在自己胸口抓了抓:“捏胸?”
剑帅默。
这对主仆!
怎么感觉不咋靠谱啊!
柳穿鱼不得不改口:“鹤兄!”
几声一喊,就顺口了。
无所谓。
称呼嘛,都是拿来叫人的,兄啊弟的,怎么叫不是叫?
不是“小姐姐”、“好妹妹”、“宝贝儿”就行。
少庄主又叹一声,仿佛还不是很满意。
但看剑帅气质冷酷、大概不会再妥协的样子,便答应着,微微笑,再唤:“贤弟。”
柳穿鱼看着面前的金子,应:“鹤兄。”
少庄主又喊:“贤弟。”
剑帅“嗯”了声,配合:“鹤兄。”
“贤弟……”
柳穿鱼蓦地攥紧拳头:有完没完!他感觉身上快冒着咸味儿了!
“贤弟请收好金锭。”
少庄主找补。
剑帅瞬时心情大好。
……
“滴滴打雕”的业务谈妥;
差不多到晚餐时间了。
少庄主邀剑帅一起用膳。
柳穿鱼想到马车里尝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