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柳穿鱼端起一杯什么什么露制成的果茶。
慢悠悠地呷上口。
爽口,清甜!
瞟向在一层甲板拉拉扯扯的二人……
蔺书生果真好眼光。
给林纨绔挑的十老公,虽是资质近废、才14级的普通人,却是“东聂西封”里的封家一支当家人,前些年靠海运发达,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这才有林纨绔穷奢极欲的资本……倒不是他以为的贪官。
正如,这一艘楼船,是封问鸣的造船厂建造的样船,转头被林纨绔拿来享用。
天黑了。
蔺书生有应酬没回船。
柳穿鱼没在意。
船上管事服务周到,到点上一桌色香味俱全、有沛中特色的晚餐。
待到戏台上歌休舞停,人声渐歇,剑帅身形一晃,岸上找到一棵老树。
树很高很高。
便于树梢打坐。
——楼船隔音未免太差,二楼“嗯嗯啊啊”的怪叫、喘息,吵着他耳朵了。
“……恩公?”
柳穿鱼沐浴月光,十分惬意。
不在意有人经过树下。
今天的月亮真的又大又圆……算算日子,好像没到十五?
听到书生轻唤,他懒懒睁开眼。
风中隐隐有些酒气。
快三更了吧,这家伙喝酒喝到现在?
蔺不知仰头看他,轻问:“树上风景好吗?”
柳穿鱼忽地起了玩心,一鞭子甩下去……
一把将人提溜到树梢头。
书生生性稳重,遭到“突袭”也没发出惊呼。
其人落在细软的枝头,身体不稳,晃荡晃荡的,差点没栽跟头。
有剑帅在,绝不可能栽跟头。
柳穿鱼坏心眼想听面前的大官儿求饶。
不想,对方不但没喊叫,见晃荡半天始终没摔下去,便努力稳着脚下,对恩公露出淡笑:“果真是‘登高秋月长’,好风光!”
柳穿鱼小小心虚。
悄悄稳着乱“跳动”的树枝,让对方总算能站定。
“更深露重,恩公怎的没去歇息?”
“练功。”
“恩公真刻苦。”
“尚可。”
“后天中秋,船应到新居,恩公可有安排?”
“中秋?”
“是。”
“没安排。”
“如此……不如来蔺某家做客一二日,待过完节再走?”
“你弟弟烦人。”
“无妨。行止在新居另有府邸,中秋佳节,他自去跟弟婿们团圆。”
“那再看情况。”
“好,咳!咳咳……”
柳穿鱼本能问一声:“药呢?”
蔺不知摇头:“只是受了些风,无需用药。”
剑帅陡地反应过来:哦,又不是少庄主那个破烂鬼!
这样想,柳穿鱼自顾自又甩鞭子,带着青年落回地面。
“回去休息。”
“好。”
回到楼船,二楼的动静不知何时消停了。
柳穿鱼便如前几晚,飞到“楼”顶换个位置,继续打坐。
蔺不知宿在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