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大明白一边大吼“衣服变成灰了”,一边“手舞足蹈”试图抓住风中的细灰。
“大明白安静!道具还在,瞎嚷嚷个啥呀?”
大明白“啊”的一声,定睛一看:拂过白灰,石桌上许多个银灰“金属片”,长宽都在一两寸、形状很不规则。
“……拼图?”
哪托着急上手,很快拼出个大概。
被流沙打断:“看上面的线条,你这么拼,线头对不上。”
“哎,我看看……”
一行人围着石桌,琢磨半天,发现拼图看似好拼,可正反面都有线条,一面线条好不容易连起来了,反面又是“乱码”。
只能花工夫慢慢拼凑。
顶着“老板”平静无波的目光,玩家们急忙忙给剑帅道谢、急忙忙说再见走人。
柳穿鱼看看众人仓皇的背影,再看看坐在一旁拿着书卷的书生,觉得有趣。
“他们为何怕你?”
蔺不知摇头:“不过是怕读书。”
柳穿鱼不理解:“读什么书?”
蔺不知轻描淡写:“想留在郡府,便得参与每月一次的考核。”
剑帅懂了:“他们想考秀才,买房!”
书生嘴角弯弯:“或许吧。”
柳穿鱼于是好奇,问:“现在……我是说,那些流浪客,几人拿到公牒?”
听说,公牒由郡府签发;
书生作为主吏,应该知晓的吧?
蔺不知没在意对方的探听,答:“有五人。”
柳穿鱼感慨:“挺厉害。”
蔺不知轻颔首:“五人皆可堪奇才。”
“刚才那几个有谁在吗?”
“无一人。”
“……”
真没用!
近水楼台居然不能先得月?
很快,柳穿鱼后悔了。
不知怎的扯到读书,他想起打小修习的心法《太平经》……单论词句,很多地方其实看不懂。
只不过,功法跟武器、装备一样生来自带的,自然而然天生知道如何运转。
就,一时嘴贱,想拿玄而又玄的心法考验书生。
没难到人、看其出糗也罢,关键是引起对方为人师的兴趣。
是好心的给他一字一词一句地作释义。
柳穿鱼端坐在书房,听着书生念经。
“藏金于山,藏珠于渊;不利货财,不近贵富;不乐寿,不哀夭;不荣通,不丑穷。”(*)
眼前飘着好多星星。
眼皮子好沉重。
“……恩公?”
“恩公。”
这般轻唤反复了许多遍,唤不醒“神游太虚”的某剑帅。
蔺不知迟疑,拿起镇纸于桌案轻敲。
“当当。”
柳穿鱼猛地惊醒。
心脏砰砰急跳好几下……
每回打瞌睡,书生都是拿镇纸敲桌子,次数一多,每每听到这样的声音,莫名其妙后脑勺头皮发麻。
蔺不知眉目柔和,是关心的口吻:“恩公既是疲乏,不如回房小憩?”
柳穿鱼:“……”
小憩有毛用,每每醒来,见对方拿出写写画画的一迭纸,阐述的都是《太平经》内容。
人家一番好意,剑帅总不能不识好歹。
短短三天,日子过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