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快死,跟死了,是两码事吧?”
奔波儿灞给他一胳膊拐:“闭嘴,谁快死了!”
特嫰嗦闻言尬住。
他挠挠头:“不是,不对……”
柳穿鱼:“……”
等等。
好像他扫眼看玩家队聊,只看到“死”,没看到“快死”?
瞬间心虚。
少庄主没在意玩家怎么狡辩,注意力一直在剑客身上,忽而扶额。
松枝吓了一跳:“主子您要发病了?”
竹节很紧张:“神医吴说,让您别乱跑……”
柳穿鱼紧跟着担心:“怎么回事?”
“松枝,竹节,安静!”
少庄主耐着性子,安抚剑帅:“一点风寒而已,没事。”
“……哦。”
向来精神抖擞的家伙,这会儿蔫蔫巴巴,怪可怜的……
少庄主笑出声:“贤弟每每都能给为兄带来惊喜。”
操控轮椅绕着抬箱,挨个细看着金屋啊宝马的,津津有味:“都是贤弟为我置办的吗?”
柳穿鱼自觉跟在轮椅旁,实诚点头。
少庄主好声好气:“我都没办过葬礼,怪新鲜的,贤弟有心了。”
柳穿鱼心情瞬间好了:“哪里。”
“花了不少钱吧?”
“不值一提。”
“这些纸活手艺不错。”
“是聂家的店。”
少庄主忍不住笑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柳穿鱼也是庆幸,还好,没把钱白白送给别家。
“嗯?这些人……”
“掌柜的说,要许多人伺候你。”
“贤弟啊。”少庄主长叹,“为兄有未婚妻,要为他守身如玉的……怎能让别的什么人玷污我的清白呢?”
柳穿鱼眼神飘忽,难得没恼对方提未婚妻一事。
心想:鹤兄一副病殃殃的身子,哪里受得住这些男色女色?
一不留神,戳中人伤疤,唉!
玩家缩在一角,互相使眼色。
「虚惊一场,看来少庄主没生气。」
「妈的@特嫰嗦,差点害死我,下回有什么事,能不能核实清楚再行动?」
「草,明明是老鸟话说得不清不楚,在那急着找剑帅,我才误会啊。」
「……我真没说少庄主死了,你们急吼吼搞抬箱,我也是被带歪了思路,没反应过来。」
「对!@摸湿你干,净瞎出主意!搞什么抬箱送葬队的,本来剑帅误会了也没啥,现在好了,闹这么大动静。」
「_(:з」∠)_估摸着外面都以为少庄主死了,那啥,我们不会上聂家黑名单吧?」
「不会吧?南北东西的东西又好、价格又良心,我不要上黑名单!」
「我只想知道,剑帅给咱的工钱不会要回去吧?」
剑帅从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玩家跟他,都有责任……看在他们尽心尽力,跑腿一整个昼夜,银钱就没要回来。
只“发布任务”,让他们出去澄清少庄主的死讯。
玩家努力去澄清了。
然而……
接连七天,时不时有上门吊唁的;
间或,各方势力派人来打探。
一个个被“复活”的少庄主惊吓到。
少庄主靠躺在床上,自然而然握着剑客的手:“贤弟倒是帮了我大忙。”
柳穿鱼不明所以,端着矜持:“不客气。”
随后,少庄主告诉他,说:
外界一直以来对聂家的觊觎,他心中有数,也有应对、预防的手段;
怕只怕内部出问题;
还别说,这一回死讯,倒真勾动起某些隐藏得特别好的人蠢蠢欲动的心思……被他察觉到了,循着蛛丝马迹,铲除掉隐患。
柳穿鱼懵懵的。
少庄主笑:“那些‘吊唁’的客人,觉得太丢脸,出去后三缄其口,倒越发做实我死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