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完鬼话,就会中邪,干起遭人唾弃的缺德事……也不是所有人中邪,没个准头。
反叫没中邪的人,天天惦记、惴惴不安,许多天睡不好觉!
“会不会有人装神弄鬼?”
陈阿婆活了一把年纪,也算见多识广,就作起猜测。
“小七子”摇头:“我原来也不信,结果,十五晚上,我陪老舅说着话,‘那个’又说起来了,跟我老舅声音一模一样!可把老舅吓坏了!”
“你老舅没事吧?”
“我这不陪他十多天吗……没发生什么,就是每晚……真的吓人。”
“听说,鬼在那个苏家?”
“对。”
“冤魂回来了。”
“说不通……苏家遭天火烧,也不是谁害的。”
“就因为不是被谁害,死得没头没尾的,这才冤啊!”
“不至于吧?老舅说的,苏家一家子老实人,乡里乡亲没跟谁结仇结怨,真要是……没道理啊,而且都多少年过去了!”
“怨鬼哪有道理可讲?再说了,到现在没害死人,其实也不凶。估摸着没人烧纸,底下日子不好过,回来要些香火钱。要不怎么这么巧,赶着大年闹……”
陈阿婆有理有据,“小七子”被说服了;
两人唏嘘慨叹。
柳穿鱼则是些微惊讶。
没想到听到两人说起苏家……话里话外,正是“苏闻”家。
说起来,仙鹤岭太容易迷失方向了。
柳穿鱼转啊转,好不容易找到一座小镇,听人说起是“荷花镇”,以为找对地方;
昨个天已黑,干脆在客栈住一宿。
哪料,这里的荷花只是荷花,不是莲花。
莲花镇不在一个方向!
等半天,没听到二人继续说苏家的事,“小七子”称完呱呱菜,先回家去了。
柳穿鱼不再磨蹭。
结账,走人。
翻山越岭,去往“山那边”。
千仞高山顺着山脊,赫然断开,形成庞大的一条断裂带。
正是白鹿崖!
到崖对面,目测起码三十丈,飞不过去!
站在崖边往下看。
深不见底!
运真气于双目,竟看不清崖底!
青烟弥漫,隐约的,像有黑水翻滚。
荷花镇老人都说,白鹿崖底是死人黄泉,人一旦掉下去,绝没有生路。
闯山客每每全副武装、准备许多工具,才敢攀着崖壁采掘文星墨玉……一个不慎,死无全尸!
也难怪灰不溜秋的一块破石头能卖出天价!
柳穿鱼认真感受。
丝丝缕缕,飘上来的青烟,透着些许迷幻效果;
烟气渗透身体,异种力量“啃噬”着五脏六腑,叫真气运行不畅。
柳穿鱼没在意这点不适,让他惊奇的是,诡异青烟运转“自在篇”也无法免疫!
若有所思。
忽地,仰头看向天空,燕雀结伴飞掠。
飞到接近白鹿崖的正上空,鸟儿倏忽转向,顺着山脊-断裂带往东飞。
黑纱黑袍的武者,独立崖边,足足半个时辰。
观察发现:少有鸟类飞近,飞近的也会在崖上空调转方向,向东或向西;陆上更是没动物靠近,悬崖两侧寸草不生,全是裸露的山石!
想来,动物生存本能,察觉到危险。
剑帅心里有了数。
还是青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