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或者劝我去兽神殿,我没有那个意思和打算。”
小小的神侍坐在高大的狂兽身边,腰以下还是蛇尾的狂兽手放在他头上,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听小神侍的话。
这些祭司来之前或多或少地从黑金王族的祭司那里了解了些许情况,但是都没有放在心上。
那个胡须皆白的老祭司皱着眉对林落道:“我已经知道你与祭司尘之间的事,但他已经和我们达成一致,只要你回兽神殿,从前的事一笔勾销,再也不追究。”
“你将成为伟大的神侍,名字在兽人大陆流传。”
林落依然摇头,对他们所说的并不感兴趣。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一旦自己没有强大的狂兽庇佑,而是相信他们的说辞回到兽神殿,那不就是任由他们拿捏吗?
到时候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哪还由得了自己,也许换个服用兽神之心的狂兽首领,自己的日子也没有这么舒服。
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眼睛眨了眨,对几个祭司道:
“我并不只是为狂兽治疗,若是你们中有重伤之人想要我救治,可以送到我们的营地来。”
“当然,由你们送来的人,需要收取些许报酬,比如盐,猎物,以及其他有用的东西。”
几个祭司眉头紧皱,这一切跟他们想的大相径庭,他们想要的是把林落牢牢地握在手里,一个不听话的神侍,还不如——
几人再次开始给林落分析里面的利弊。
但林落主意已定,任他们说破嘴皮子就是不松口,坐在苍身边雷打不动。
几个王族的祭司和神侍在他这儿打不开口子,更不敢打苍的主意,再不甘心都只能先回去。
一帮神棍儿跟来时一样两手空空地回去了,那个被苍撕成两半的祭司的尸体或许是被那些人忘了,还留在这里,这么一会儿就有食肉的鸟在天空中盘旋,等着机会。
皮尔斯毕恭毕敬地站在不远处,自从苍杀了那个祭司和几个兽人以来他就提着一颗心,等祭司神侍一走,他就跪在苍的面前:“首领。”
苍没理他,直接带着林落抬脚准备离开。
林落看了一眼地上狰狞的尸体一眼,小声地问苍:“首领大人,您为什么……要杀那个祭司和那几个兽人……”
“怎么,觉得他们不该死,我不该杀。”
“不是,就是有点儿好奇。”
苍声音冰冷:“一身令人作呕的味儿。”
苍突然低头,比他脸大的手把他的头抬起来:“林落神侍,你有没有想过,正常的兽人和半兽人生出狂兽的狂兽数量那么少,而被送到这里的狂兽源源不断吗。”
林落:“?”
低头弯腰的苍用一种全然居高临下的姿势望着他,林落觉得自己像落尽他的眼里,那双看起来很正常很稳定的眼里波涛汹涌,像要把一切都覆灭。
冬季之前跟噬兽族的最后一场死战结束,失落之地就陷入了难得的安宁。
林落和苍回来后就忙了起来,要给这边的狂兽治伤,时刻观察他们狂化的情况。
那边的狂兽也送人过来了,两方人马谁也看不惯谁,都打起来了,还是林落拼了命地挤进去,挡在两方人中间,凭借着自己碰瓷的功力让他们停下来。
那边送来的狂兽都是跟噬兽族搏杀的伤,狂化的狂兽却没有。
林落猜测,应该是兽神殿那边出手了。既然是他们的选择,他也不打算多问。
至少,现在没能力多问,那块白色的晶石太稀少了,他遏制这边的狂兽的狂化就已经有点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