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里,不仅授课的老师皆为著名的演奏家和音乐教授,还可凭此免去参加OMW的预选赛,直接拿到OMW总赛的资格。
“听上去,这个项目的模式有点像名校的夏令营特招。不过说是说谁都能报名,可不一定谁都能通过,总感觉跟之前几届的区别不大。”闻星听完后,如此点评。
“还是不一样的啦,他们会公开最后过审者递交的演奏视频,每个人都能在官网上查到,应该还是很公平的。”徐穗解释道。
闻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偏头:“你想去?”
“当然啦,那可是德国。”徐穗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可是德国,世界著名的音乐之乡,那里有着最正统、也最严谨的古典乐。
在德国,诞生了无数著名的音乐家,如巴赫、贝多芬、勃拉姆斯等;也孕育了无数伟大的音乐作品,如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马勒的《第二交响曲》等。
也正因此,德国一直是众多热爱音乐者所心弛神往之地。
闻星同样不例外,从前在考虑出国进修之时,德国便是他的首选。
可不知为何,闻星此刻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激情。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有点困扰地道:“可是德国好远啊……”
他也不会德语,如果真的要去,估计还得再报一个语言班。
边上已经喝得有些醉了的卓钰彦大着舌头插嘴:“远点好啊,你跑远点,有的人想追都追不上。”是这样吗?
依次送走卓钰彦和徐穗之后,闻星回到家中开始收拾残局。
兴许是醉得厉害了,他将餐桌都收拾干净后,将已经放进衣柜里收好的衣服统统拿出来,一股脑铺在沙发上,把叠好的衣服弄乱,再重新开始叠。
叠到一半,他看见手里这件浅灰色大衣的袖口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他把那东西用手指捻住,拿近了,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总算认出来了那是什么——那是一根白金色的发丝。
他好像就此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宣泄口,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那些过往的痛苦又复而重来,堆积在他的胸腔。
他想起他在那段已经结束的失败恋情中的所有忍耐和狼狈,也想起自己的歇斯底里和一败涂地。
都说人非草木,时日一长总该生出些情意,为何沈流云却偏偏心若磐石?
这么长的时间里,因为希望自己能够将这个人早日忘却,他一直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起从前的事,也不去触碰任何相关的事物。
可是他忘了,这个人长在他的心底足足有七年之久,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止不住的泪水不一会儿便淌满他的面颊,他瘫坐在地上,痛哭到几近失声。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仰面躺倒,双目正对着天花板过于明亮的吊灯。
那灯光照得他头晕目眩,一时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狭窄的卫生间里。
他满身难闻的气味,疲软地半蹲在地上,只能费力地仰头看着沈流云。
好多问题像一颗颗痛苦的气泡在他身体里冒出来。
为什么他在沈流云面前,总是会如此狼狈?
为什么沈流云看上去,总是这样对什么都不在意?
为什么沈流云分手后没有马上将头发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