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会拥有,但一定会伴随着失去。
“我明明问过你很多次,可你一次也没有跟我说过实话。到最后实在瞒不住了,不得已之下你才把实情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发现了,你想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呢?”闻星说到这里,身体的温度骤然降低,好似被一举拉回那个下着雪的夜晚。
想到沈流云方才说的“爱”,他扯了扯嘴角,嘲弄地看着对方,“你说你爱我,那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才整日对我大呼小叫,一边叫我辞掉乐团的工作,一边又以我为灵感来创作的吗?!”
婻沨 “沈流云,你自己分得清楚什么是爱,什么是利用吗?”
“我分得清。”沈流云应答得不假思索,抬起头与闻星对视,用那双他无比熟悉的眼眸,让他窥见那掩藏在冰层下的哀痛。
“跟你在一起是因为爱,不是因为别的。”沈流云再一次握住了闻星的手,想要告诉他,尽管他们的过去确实存在许多欺骗与错误,但并非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握了好一会儿,见闻星没有甩开,好似从中汲取到一丝力量,得以继续往下说:“我知道我过去做错很多事,也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但……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说完这句话后,沈流云像害怕听见闻星的拒绝一样,很轻地闭上了双眼。
如同罪大恶极之人在等待自己的宣判。
这实在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他从前过度自我,不知晓闻星的信赖也有额度,将之过早地透支,如今只能倾尽一切来弥补亏空。
这样的沈流云落在闻星眼中,是滑稽可笑的,也是陌生罕见的。
他想到很久以前自己有过的疑问: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事会让沈流云铭记呢?爱可以吗?闻星可以吗?
闻星没有贸然答应,也没有一口拒绝,让沈流云先出去,只说他要考虑考虑。
沈流云默了默,起身说好,将床头柜那碗已经冷掉的粥拿出去倒掉,又热了一碗新的端进来。
他沉默地看着闻星将粥喝掉,而后把碗端出去,又进来给闻星测了一次体温。
“还有一点烧,你休息一会儿,不舒服的话叫我。”沈流云叮嘱闻星。
闻星不予理会,自顾自地躺下,扯过被子罩住头。
可在听见门响后,他又将被子扯下来,双眼望着关上的卧室门发呆,疑心今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由于生病而生出的幻觉,这个对他无微不至的沈流云也来自于他的臆想。
是并不存在的,一觉醒来就会消散的美梦。
生病带来的倒也并非全是坏处,起码闻星难得有回好眠,一觉睡得尤其沉。
醒来时,不仅外面的天黑了,连他身上的睡衣都换了一套。
想也知道是谁给他换的睡衣。
不是他在做梦,沈流云是真的在他家里,也是真的对他说了那些话。
突然的,闻星想到他今日病了一天,还没有喂过Cloud。
他生怕把鸟饿坏了,急忙下了床,一边推开门往外走,一边叫着鸟的名字:“Cloud!”
正在桌子上自娱自乐转着圈圈玩的小鸟听到闻星的呼唤,咻地飞了过来,啪唧一下撞在他的肩头,扑簌簌坠落进掌心里,实在是蠢得可以。
他好笑地戳了戳小鸟的脑袋,“饿了吗?一天都没吃东西,是不是饿坏了?”
“我喂过了。”这时,坐在沙发上被他忽略的人回答了他。
闻星像卡了壳一样,局促地抱着鸟,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在心里默默祈祷沈流云方才没听清他叫这只鸟什么。
眼见着沈流云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