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还想说什么,但场合明显不容许他再说下去,然后..我就走了。
和许久不见的前任兼朋友在过去常见面的一个清吧半开放包间里聊天,他和我说了一些他最近的现状,说着说着,不免又提了一些以前的事儿,他说有时很爱我,有时又很恨我。
这话我听过太多太多了,实在没什么新意,百无聊赖的捏着酒杯晃了晃,随口应付着了一句:“哦,知道了”
他说着,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仰头把那一整杯都喝完了。补充了一些细节,说尤其是和我在一起那段时间,他最恨我,恨到想要杀了我。
噢?这个倒有点意外。
为了尊重这个有点严肃的话题,我稍微坐直了一下,一手握拳充当话筒的样子抵到他唇边,继续问他:“你好,请问具体大概是什么时候呢。”
我和这个前任认识算是一种无比巧合的缘分,记得是在一个活动上认识的,在一起时也有过快乐的时间,虽然后来分开了,但比起其他死缠烂打的,他还算体面。
当时在我提出分手以后,他只问了一句没可能了吗。我说没有了,他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说好吧,真是可惜啊。
后来再见面时,彼此也多维持着该有的和善,并没有闹得多么难看。
但现在他说他恨我,我其实一点都不意外,爱我的很多,恨我的人也一样多,尤其是分手以后因爱生恨的人就更多了,我每天都能收到不少不知名号码的短信,时好或咒骂于我都只是空气。
在这其中,他不算什么很特别的那个,但如果他说是在一起的时候恨我,那就不太一样了。
估计是接受到了我的不太相信的目光,他继续慢悠悠的往下讲:
“真的,有时候特别恨你,尤其是当我真新想和你走下去时,你却压根没有想过和我以后的时候....”
“你还记得有一次吗?我当时说要添置一样家具,因为要找专人定做,需要耗费很长时间,我和你征求意见,你说还是别弄了,到时候还不一定在一起呢,再扔掉还挺麻烦的....”
在他的讲述中,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还是春末,他和我说定什么我也没仔细听,只想着定好都已经入冬了,想着等入冬估计就已经分了,没必要这么麻烦。
事实证明,
我们也的确在这之前分开了。
“在我还在期待以后时,你突然给我浇了一盆冷水。那次我都已经打算出门买刀了,型号都已经看好了,我想着把你杀了,然后我再去自首.....”
他讲这话的语气还带着一点诙谐的幽默感,不像在讲杀人计划,很像在讲一个笑话。于是我也跟着他的话往下说:“然后呢?然后呢?”
他继续说:“然后你不是知道吗?”
那哪里记得哦,我说我忘了,他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那天的“后来”。
后来出门没多久,他给我打了通电话,说他看到有人推着车沿街卖山货,有拐枣和五味子,想着我可能都没吃过,就问我吃不吃。
我当时也确实没吃过这些,随口说了一句行啊,那尝尝吧,然后他就拎着一些山货,还有我喜欢吃一家糕点的甜品回来了。没有拿刀。
我:“为什么呢,是舍不得吗?”
他:“忘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他也跟着一起笑,气氛还挺融洽的,一点不像前任见面,像故友重逢。或许在不认识我们,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的人眼里,我俩估计在讲什么有趣的笑话吧?
我俩又碰了一杯。
“分手时,你是玩够了拍拍屁股走了,我当时可还在上头期呢,只是想着自己好歹比你大几岁,怎么也不能表现得比你这个小孩子还要放不下啊。”
后来又说了一些不太记得的闲话,他问我最近和谁啊,我还没回答呢,他说是和楼下那个吗?
——我们所在的包间在二楼,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我发现一楼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身影。
是邱骏。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等了多久,整个人像一樽沉默的雕塑,周围有认出他的几个人正围着他,态度殷切的和他问好,看表情就能看出。——那样的恭维话,我实在是听得耳朵生茧了。
“哟,你们果然还是搞一起了。”我前任似乎对于我们能在一起这事并不惊讶,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感慨“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