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翻盘?
不理解,也不懂。
工作不久后,有人找上了我。
其实那时找我的人还挺多的,其中有男有女,白的黄的黑的都有,但那次找我的人和过往那些找我的人目的不一样,不是想花钱和我发生点什么关系,是想让我为他们做什么。
其实入职第一天就听说过以前场子里有人做过围猎局,庄家和叠马仔,荷官,牌托联合一起,就能人为控制输赢,而猎物就是客人。
我在文化学习方面一直都不太行,但旁门左道这块还是学挺快的,尤其在旁边看得多了,也清楚了各种玩法的不同规矩,偶尔会冒出一种我上一定行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
找了我几次,
我同意了。
的确是巨大利益冲昏了头脑,满心以为自己会是那个清醒下桌的例外,而我甚至的确是很幸运的,一个月赚到了过往好几年都没赚到的钱。
当时心里想的特别好,某部分存着,某部分拿去做生意,还有的当流动资金,心里安排的特别好,只可惜…
现在想想,真的太年轻了,不懂越是在非常顺遂时就越是要当心的道理,果然得意了没多久,就出事了呗。
先是被非常信任的朋友挖了一个巨大的暗坑,赔了不少钱,这时我才知道不知不觉我也成了猎物中的猎物,再后来场子出事,我因为种种原因连人都进去了。
咳咳咳,当然,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都已经过去了,就先不提了,主要说说和邓立是怎么重逢的吧。
……挺丢人的。
据说看守所先联系通讯录的几个亲戚都没联系上,最后辗转反侧联系到了其中一个,但对方不愿给钱,绕来绕去,我这个皮球被踢到了邓立那边,最后是他给我的账号打了钱。
他每月都按时存,还托了律师来看我。在里面蹲了几年后,从里面出来的那天,也是他从外地赶来接我,不过当时我压根不记得他了。
——毕竟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小鬼又矮又瘦,需要低头看他才对,不知不觉他已经成长为完全不熟悉的脸庞。
那个陌生青年站在我面前,嗓音乍一听有些怪异,目光也飘忽不定,一看就非常非常不对劲。
他站定在我面前。
他说:“我们回家吧…”
他说:“你瘦了好多…”
他说:“你饿了吗…”
我只觉得一头雾水:“你谁?”
对方愣了愣,先试探性的叫了我一声哥哥,这时我还是没反应过来。
毕竟哥哥这个称呼不算多么独特,这几年叫我哥哥的人不是没有,不同的人,不同的场合,不同的语气,所以我依旧一脸茫然,直到那个青年抿了抿唇,叫了另外一个很久没听过的称呼。
“伢,是我呀…”
邓立之前还小时,只要一紧张,他说话就会带上莫名的口音。——这个口音不是某个地方的口音,是多种地方混杂的那种杂糅版,听着说不出来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