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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会像芦花一样四处飘散,能带着其他人一起入梦,当然,以他如今的修为,这个能力在白天的时候没什么作用,只有午夜时分才是最强。

他才筑基中期,也不敢拉金丹真人入梦,因此他很小心很收敛,哪怕船上那两名金丹抵不住困意入睡,也只会以为自己累了,不会怀疑到敌袭上面。

梦中,他出现在朝歌的鲲舟上,并根据命器给予他的指引,朝着鲲舟中央的舱室走去。

白天的时候,那名轩辕卫见到了这船上的所有人,夜里入睡后,她自然而然就会梦到这些人,也会梦到这艘鲲舟上的所有情况,郑九郎根据她的梦,间接获取了鲲舟上的部分情报,对每个人的情况也有了了解。

郭千山和马弘宣已经筑基,不好蛊惑,还可能会遭到反噬;

陶大成和卢文星修为低了些,且没什么破绽,也不好蛊惑……

最后他选定了樊蕙兰和万天佑。

樊蕙兰疑似爱慕城主,万天佑则有一个不被马弘宣看好的钦慕之人。

在郑九郎看来,情情爱爱这种东西,最好挑拨了,且他屡试不爽,早有一番心得。

毕竟年轻男女互相爱慕时,多数爱的是自己心中的幻想,这种镜花水月的东西,最好打破,也最好利用。

郑九郎原本为樊蕙兰定下的剧本,是她心目中的城主对她始乱终弃,给她种下仇恨城主的种子,再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停催化她心中的仇恨,直到在迟一悬攻打问星门时,由她亲手捅下背刺的一刀。

樊蕙兰练气八层的修为,还是迟一悬的心腹,手里也该当有法器,迟一悬应当不会防备她,到时候重伤迟一悬,想来不难。

郑九郎信心满满地出场,却没料到得出这么个结果。

他在万虚境里见过那个朝歌城主,不笑时生人勿近,笑起来倒是挺和气,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年轻人,樊蕙兰为什么会说是在乱.伦?难道迟一悬只是表面年轻,背地里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

得出这个答案时,郑九郎松了口气,他就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年轻的金丹散修,这迟一悬必定是用了某种掩盖年纪与骨相的秘法。

而人越是什么都没有,越是费尽心思要去掩盖,他既然这么会扮嫩,想来真实面貌一定丑陋又苍老,说不准是寿元将近又没有能力突破,所以才跑去东极洲做好事,期盼用这种方法积累功德,求天道给他个突破的机缘。

当真可怜可笑。

这样看,那迟一悬也什么大本事,只不过是年纪比他大才有金丹修为,要不了几年,他就能胜过他。

舱室内灯光昏暗,郑九郎用着迟一悬的形貌,对着樊蕙兰温柔一笑,“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会是乱.伦呢?难道你当真不想和我结为道侣么?”

樊蕙兰脸色依旧发红,眼神却渐渐古怪起来,“你这么笑,不像东家。”

郑九郎心神一震,笑容僵住。

樊蕙兰神智依旧不太清醒,但意志很坚定,她兀自嘀咕着,“这明明是我的梦,可怎么把东家梦得奇奇怪怪的?不妥不妥……”

她捂着依旧绯红的脸颊喃喃道:“我怎么能把东家梦成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她又一次把他推开,一边推还一边着急,“你快快变成正经的东家。”

这女子力气奇大,郑九郎被她推得又是一个踉跄,他很奇怪,分明只是练气八层,可魂魄怎么如此稳固强势?

郑九郎飞快退出了她的梦,又回到了那个轩辕卫的梦中。

他开始反省,是他太轻视这个女子了,看来朝歌的人不好对付。

时间紧迫,郑九郎飞快重整旗鼓,这次他进的是这个梦里的另一间舱室,万天佑的房间。

万天佑做梦了,他梦到自己正在房间里调制文香,用工具将红白二色的粉末压平,又用灵力将不同颜色的粉末分开,因为这就是他白天会干的事情,所以万天佑渐渐忘了自己在做梦,以为这就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