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瞒过清净莲的同时瞒住督战使者的眼睛,孙灵岩和门内剩余的两名长老费了大功夫。打定主意要在前三天消耗朝歌的实力,等他们为了攻破结界耗费掉大半灵力,就难以对问星门造成什么损害了。
可孙灵岩没想到,迟一悬居然硬生生把问星门当成他做生意的跳板。堂堂一座仙门的山门,现在连练气凡人都敢过来指手画脚,问星门建立三百年都没受过这般耻辱。
一连三天,眼看日头渐渐升高,阵法的时限就要过了,孙灵岩头一个怀疑的就是郑九郎。
一是郑九郎承诺的事迟迟没有兑现,二是当初郑九郎令伯奇入他梦中时,窥见了他布置阵法的念头。
感觉到孙灵岩的目光,郑九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掌门,弟子明明入了那些人的梦,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静,也许是那白少主察觉了端倪,所以他才对朝歌屡次偏袒。”
掌门旁边的护法长老是郑九郎的师父,闻言他道:“掌门,他毕竟只是个筑基,想要瞒过两个金丹,也着实无能为力,就不要为难他了。”
郑九郎顿时孺慕又感激地看向师父。
孙灵岩冷冷道:“既然无能,当初何必应承?”
护法长老道:“这些小辈,惯爱逞强,你又不是没见过。”
孙灵岩厉声道:“那阵法呢?不是他通风报信,朝歌怎会迟迟不动手?”
提起阵法,郑九郎更是冤枉,头嗑得砰砰响,“冤枉啊,弟子与朝歌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向他们通风报信?即便曾有个凡人相好,那也是陈年旧事,怎么可能为她抛下前途!”
郑九郎声泪俱下,极为可怜,见掌门怀疑的目光依旧停在他身上,郑九郎一狠心,竟然发了毒誓,“弟子以道心发誓,若是弟子有向朝歌通风报信,就教我的命器沦陷他人之手!”
在长生界,这样的誓言可是相当毒辣了,相当于一辈子再无长进,对每个修士来说都是难以容忍的。
郑九郎发过誓后,孙灵岩眼中的怀疑终于淡去,护法长老也松了口气。
孙灵岩轻蔑地瞥了郑九郎一眼,“也罢,原本就不指望一个废物。”
郑九郎仍然谦卑地伏在地上,只是袖摆下的拳头攥紧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弟子来报,“掌门长老,朝歌来攻山了!”
万虚境中,原本代表问星门的这一扇门内已经没什么人了,毕竟连续两天,朝歌的人不是在打广告,就是在打游戏,实在没什么看头。
直到有人传出朝歌开打了,才陆陆续续有人又回来。
只见问星门那淡紫色的护山阵法再度亮起,在朝歌的进攻下,结界上符文流转,如同森严壁垒、坚不可摧,将朝歌的所有攻击都如数拦下。
“不愧是问星门,结界品级虽说按照规则下调了,但仍然坚固,我看挡朝歌两天不成问题。”
“话说得不错。朝歌这边,就城主一个金丹,以及四个筑基,其中两个还是刚刚晋升的,剩下都是练气凡人。”
“也是托了闻道大会的福,否则就凭朝歌这么个小地方,问星门的掌门随手一挥都能给它灭了。”
“也不知带那么多凡人有什么用。难不成以为修士间的斗法是可以用人数堆起来的吗?”
显然,大多数人都不觉得朝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