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延从来不知道,光是一个人的唇就能对自己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仿佛这是一块磁石,在深深吸引自己往前,再往前,不断靠近。
他手指攥紧了床单,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挪动半分。
半晌,手指将床单松开。
紧实健壮的小臂伸出,把被子给人掖实了。
只是指尖有它自己的想法,堪堪悬在光洁白皙的脸颊上。
但迟迟没触碰落下。
过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收回。
解延起身,拿过手机在寝室群说了一声,今晚和小清在酒店住。
也没心思回应其他的消息,放下手机就拿了被子到沙发躺下了。
他订的是总统双人套房。
不过不放心小清一个人睡,生怕他半夜踢被子之类的。
也不敢和他同床,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和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解延裹着被子在沙发躺下。
久久未曾有睡意。
满脑子都是男生软绵绵的腰/肢和嗓音。
解延双手捂脸。
最后逼自己去唱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强迫自己深呼吸。
镇定。
淡定。
都是羊,可爱的羊,好多羊。
最后,足足拖到三四点困意才席卷而来,沉沉进入梦乡。
……
日光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只能从缝隙里渗入一丝光线。
不过房里依旧昏暗一片。
闻清醒来时,只觉得头有些疼。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寝室的床上。
直到房门被打开,食物的香气飘散进来。
解延手里提着食物袋子,怔怔地盯着床上的人,“小清,你、你醒了?”
闻清:“显而易见。”
光线从门那边透射而入,他这才看清,这里根本不是寝室,好像是……
“延哥,我们昨晚,是在酒店住了一夜?”
解延打开床头的暖色灯,把早餐放下。
“是、是啊,昨晚你、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带到酒店住了一晚。”
分明陈述的是事实,但不知为何,就是很心虚。
闻清立刻察觉到异常,疑惑地问:“延哥,你怎么说话有些结巴,是不是也喝多了,舌头打结啦?”
解延一听,双手撑在床边,表情佯作凶狠。
“昨晚你喝醉了耍酒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闻清被他忽然放大靠近的脸吓了一跳,双手撑在床上,不自觉往后挪了挪屁股,“我、我能做什么?”
他记得自己只是喝了那么几杯,最多也就半瓶吧。
居然醉到耍酒疯的程度了吗?
解延双手撑在床上,俯身慢慢逼近男生。
把人逼得一直往床头挪坐。
“延哥,你、你在做什么?”闻清喉头动了动,小小声问。
他后背已经抵着床头,无路可退。
双手攥着被子把自己上半身都盖住,只露出脑袋,睁着一双莹润的眸子呆呆地望着眼前来势汹汹的人。
解延不管。
他一定要问出小清到底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否则让他怎么安心啊啊啊啊!
解延身体没停下,一直俯身,直到不能再往前,脸只差几公分马上就要贴上小清的脸。
“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依旧是凶狠的语气逼问。
“真、真的记不清。”闻清委屈地扁着嘴。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让一向和颜悦色的延哥这么咄咄逼人。
可他脑子一片混沌,无论怎么回想,都是一片电视雪花在闪。
没有丝毫的印象。
解延压低嗓音:“昨晚你强硬地要求司机一直开车,不许停。”
“结果一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