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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是什麽好东西,但我也觉得,你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两天是不是已经接到最新的指令,有人叫你继续作死,变个玩法去对付何考?
否则你刚才的反应不会那麽快,用那种方式来威胁我,因为早就有人教过你,你只是临时把对象换成了我。
可是教你的人并没有告诉你,这是真的在作死,他们并不在乎你是死是活,只在乎能否达到目的。
我并不知道你是受谁的指使,你和那些人又是什麽关系,但我知道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你只是被培训出来的一件工具而已。
真正对你抱有最大善意的人,反倒是你一直想陷害的何考。只有他才会问你,是不是受人胁迫身不由己?他是真想把你拉出泥潭!
相信今天的这件事之后,他也无意再帮你了。毕竟人间最大的善意,就是不要助长恶行!」
杨灵兮刚才打开手机想读邮件,却发现自己的头低不下去,几次张口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来。
因为钱固然说话的同时,右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根金色镇纸,用力握紧,指节都显得有些发白。随着他的动作,杨灵兮的衬衫领口也在收紧。
她被勒得说不出话来,但还不至于立刻窒息,只是感觉渐渐喘不过气,脸也被憋红了,心中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钱固然可不是空口白牙,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术士身份,告诉杨灵兮在招惹什麽样的人丶处境有多凶险,至少想弄死她很简单。
眼看杨灵兮已经上不来气了,领口便适时松一松,接着继续收紧。
钱固然并没有别的动作,更没声明这就是他施展的术法,继续盯着杨灵兮的眼睛道:「你可以告诉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指使你的人,我的身份并不怕暴露。
明智的话,就告诉他们你怕了,不想再继续干了。就像我建议的那样,赶紧离开这里,这是何考给你的忠告——别再淌这趟浑水。
或者你可以做出另一个选择,对我坦白一切,是什麽人派你来的丶他们是怎麽教你的,设法帮我找到那些人丶查明他们的身份与企图。」
话说到这里,钱固然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镇纸。
杨灵兮感觉领口一松,终于能正常呼吸了,她大口喘着气就像一条上岸的鱼。眼神中充满了畏惧,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钱总,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麽,那是一封什麽邮件啊?」
她还是咬紧牙关不承认,应该也是不敢承认,但说话时已完全没有了底气。
钱固然摆了摆手:「也罢,等你看完邮件再说,别在我这里看……滚!」
他最后轻轻说了一个滚字,办公室的门无声无息地自动打开了。
惊魂未定的杨灵兮走了,钱总还去主持了一个公司会议。会议结束已经是中午了,他却没有去公司餐厅,而是在附近一个茶室中见到了姚少兰。
上午与杨灵兮见面的场景,监控记录不仅保存在笔记本中,也同步发到律所那边了,两人约好了中午见面。
姚少兰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打草惊蛇,好吗?」
钱固然:「对方之所以这麽做,就是见不得光!派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孩,用美人计来算计何考,表面上真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假如那女孩不是用力过猛,连我都抓不住把柄。可是她既然露了破绽,那就顺着破绽把事挑开,他们是绝不敢露面的,否则何必这麽费事?
只要暴露了身份,他们下场就是一个死字,哪怕最轻的处罚,也是被废掉修为逐出术门。到了那个时候,隐蛾会放过他们吗,那样跟死也没什麽区别。
放心好了,他们是不敢来直接对付我的,且不说能否得了好,那样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份……对了,小苗那边有什麽情况吗?」
姚少兰:「我正要说呢,小苗本人没什麽事,但是昨天她父亲出了点意外,据说是骑电瓶车掉沟里去了,然后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小苗本人听说消息就赶回家了,是坐高铁过去的……我猜测,也可能是有人在试探她的身份,,假如是这样,目前应该排除了她就是隐蛾的嫌疑。」
一听这事,钱固然腾地站了起来,连茶杯都碰翻了,脱口而出道:「坏了!」
见他如此失态,姚少兰诧异道:「什麽坏了?你先别着急,其实那可能只是一个意外。小苗的父亲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只是当时看着挺吓人的。
小苗也没事,我让钱大力暗中跟着呢……」
钱固然打断她道:「你不知道,黄小胖的母亲,上个月也出过一次意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