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斤两一愣,见他认真的,也就没再说什麽。
象蓝儿虽也意外,但知道师春这样说必有原因,也就没说什麽。
确认无误,一切抄录定案后,四人就此向巽门内走去。
见四人一入巽门,小楼窗口里的南公子直接跳窗出去了,不管不顾那些贵客们,闪身而去。
最佳看台上,卫摩和蚩让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迅速转身离场。
那些域主们也陆续起身了,纷纷离开,没人招呼,去向却一致。
他们比较肆无忌惮,出了亭台楼阁,腾空飞走,直接穿越王都上空。
巽门的另一头,一座类似围城的空旷场地内,聚集了数千号人。
身上乾净,躲到结束出来的人,比较自觉,静静靠边站着,不惹谁,也不碍谁的眼,此类是大多数。
身上脏破,染了血迹,如同劫后馀生的人,则较为居中,有些甚至是谈笑风生。
陆续从巽门出来的人,会被守卫拦下,以相应利器铰断手腕上的手炼收走。
一名与白术川谈笑的男子忽看向出口哟了声,「那不是朝阳宫的谢兄吗?谢兄,这里,来。」
挥手招呼。
一衣衫褴褛汉子,领着七八个同夥朝这边走过来,近前与众拱手客套了一番。
白术川拨拉了一下他的破衣烂衫,「谢兄这下足了苦功的样子,想必此行收获不小吧?」
只要见到有点气候的队伍回来,他都会主动探探底,以确定自己此行的份量如何。
谢姓男子摆手苦笑,「谈不上,说来倒霉,临近结束了,途中还偶遇了一队玄洲人马,舍了批虫极晶才捡了条命,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还谈什麽收获。倒是白兄你,不用说了,肯定是收获满满。」
夸到了美处,白术川脸上颇为自得,嘴上却谦虚道:「也谈不上什麽收获满满,夯不啷当下来,我碣云山也算是差不多过千了吧,唉,希望能交差吧。」
「白兄也太谦虚了,你一家就过千了,这如果都不能交差,那我们…」谢姓男子说着忽一怔,想起了什麽似的,试着问道:「白兄,你碣云山此行还有第二个姓白的吗?」
白术川略怔,不知道他为何拐到这上面来,肯定道:「没有,我师兄弟几个,就我姓白。」
这话说完,他发现对方刚出来的这一波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谢姓男子再问,「玄洲那边有个叫游霞山的门派,白兄可与他们打过交道?」
边问边仔细观察白术川的细微反应。
白术川有些疑惑,他是真没印象了,回头看向同门,目露徵询,见同门都茫然摇头,当即也摇头回应道:「没有,谢兄何出此言?」
看样子确实没来往,谢姓男子这才迟疑道:「我们撞上的那批玄洲人马,见我们是生洲人,向我们打听,问认不认识一个姓白的,说是生洲第一大派的人。」
白术川越发疑惑了,「玄洲的人马打听我做甚?」
谢姓男子不言,看向了旁人,后者当即苦笑道:「说是游霞山有一位貌美女弟子,被生洲第一大派一个姓白的强暴了,他们也记不清叫白什麽,问我们认不认识,知不知道那个姓白的下落,看样子是想报仇。」
此话一出,周围顿一片古怪眼神瞅着白术川观察。
「……」白术川先是茫然,然后欲言又止,想说那个白姓渣男应该是另有其人,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自我否定了碣云山是生洲第一大派,承认也不可能,当即有些急了,开口便骂:「放屁,哪个狗东西在诬陷老子,我们压根就没跟玄洲人马交过手,更不认识什麽游霞山,我身边人都能证明。」
话刚落,隔了几个人的外围,忽有人咦了声,「这麽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这边也遭遇过一小队玄洲人马,获悉我们是生洲人马时,对方也向我们打听过,问我们当中有没有姓白的,还挺客气有礼的,说是受朋友所托,找一个姓白的故人。现在想想,难道是这事?」
说话人忽有种不寒而栗感。
边上人拍了他肩膀,哈哈道:「人家那不是客气有礼,那是在钓你。」
这还冒出了旁证,越发证明了事情的可信度。
能让玄洲人马见到生洲人马就打听,那位白姓渣男的所为必定是令人深恶痛绝。
众人的反应令白术川很闹心,这黄泥巴掉裤裆里可就解释不清了,但他还是得解释,「什麽游霞山与我绝对没关系,定是谣传有误,我若有半句虚言,必遭天谴!」
他发誓他的,大家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反正看向他的眼神越发古怪。
这话题扯扯也就过去了,生洲第一大派的面子在这,没人敢乱作。
话题转移了一阵后,师春几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巽门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