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贾赦:祸事了!(1 / 2)

却说尤氏带着二姐丶三姐下了马车,自出入了十几年如一日的角门入了宁府,在一旁等着守门婆子的回话。Google搜索

尤氏着靛蓝底儿丝绸对襟褙子,环视着庭院中往日熟悉的一草一木,玉容微顿,心绪复杂。

尤二姐似体会到自家姐姐那种复杂情绪,妍丽丶婉美的脸蛋儿上, 现出一丝忧切,轻声说道:「大姐……」

尤氏看着一旁的尤三姐,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妹,你非要让我过来,现在觉得站都没地儿站。」

昨日三姐妹回过屋里之后, 就是意外收到了平儿亲自送来的请柬。

尤三姐着一袭粉红色衣裙,两弯柳叶细眉下, 瑞凤眼现出笑意, 俏声道:「有什麽没地儿站的,姐姐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反而是那位珩大爷才住进来几天,再说人家珩大奶奶相邀你过来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一开始就大大方方来才好,非要从角门进来, 鬼鬼祟祟,弄得像偷人家的一样。」

尤氏被「偷人」两个字说得芳心一跳, 一张花信少妇的白腻的脸蛋儿就有些滚烫。

须臾, 反应过来,自家三妹所言,偷人家是偷东西的意思。

一张艳若桃李的脸蛋儿上现出嗔怪,说道:「三妹,你这张嘴, 怪不得那人昨天说你说话不给人留馀地,让你多读书。」

她这个三妹性情泼辣,有时候她都招架不住。

听尤氏提及那人的言语, 尤三姐柳叶细眉下的美眸幽凝了下,轻笑说道:「我怎麽没有读书?昨天吃完饭回去,还拿着他那本三国话本看了呢,写的真好,正要去请教请教他呢。」

心头却是浮现那人的话语,她昨夜其实一晚没睡,到凌晨时候也睡了一会儿。

心底始终盘桓着那句话,「人无法选择投胎在一个什麽人家,但却可以读书成为一个什麽样的人?」

这句话,说得真好,每一次品,都觉得眼里热热的。

这位珩大爷听说原本也是旁支。

「只是,我这样的女儿家,读了书也不能科举,闯出一方事业来……」尤三姐秀媚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目光盈盈看着远处,手捏着手帕, 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是有些自卑呢……

尤二姐明眸微动, 察觉出尤三姐的黯然神伤心绪, 轻声道:「三姐,大姐和你说笑呢,再说人家也没说伱……」

她昨晚就看出这个妹妹心思不对,清早儿发现枕巾都有泪痕,但自家小妹性子要强,她也不好拿来说。

尤氏也是道:「三妹……」

「我知道那位珩大爷不是说我没有家教,人家是好意提点。」尤三姐娇媚如牡丹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笑意。

只是,她又能怎麽做?

读书就能改变她被人指指点点的处境?说起来好轻巧,可能在那样的人眼中就是这般轻巧吧。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环佩叮当之音,秦可卿在宝珠丶瑞珠以及两个婆子的陪伴下,随着鸳鸯来到后院。

远远见到尤氏三姐中稍微成熟美艳一些的,就是上前,笑道:「这是尤大奶奶了吧?前儿还和凤嫂子提起过你。」

鸳鸯也是上前,轻轻笑道:「尤大奶奶,这是秦大奶奶。」

尤氏抬头看向秦可卿,就是一愣,芳心一震,眸中现出一抹惊艳。

心头闪过一念,「这样国色天香的一个人,怪不得……」

怪不得她丈夫失心疯了一般,竟是勾结贼寇。

秦可卿此刻着盛装,虽是芳龄的少女,却已现出几分雍容丶华美的人间富贵花既视感,此刻巧笑倩兮,美眸流波,那种艳压群芳的气势,就无声散逸出来。

尤二姐晶莹玉容上也有几分惊艳之色,漂亮的女人很少有美不自知者,但同样,她们对同类容貌上乘的女子,也有有着十分的敏感度。

「我与徐公孰美」这样的比较之心,几乎是日常。

就连尤三姐也是明眸盈盈地看着对面的丽人,抿了抿粉唇,心道,怪不得……

秦可卿上前拉过尤氏的纤纤玉手,盈盈一笑,说道:「姐姐长我几岁,如姐姐不嫌,容我唤一声尤姐姐可好?」

事实上,尤氏年岁其实不大,未过三十。

尤氏也被秦可卿的热情有些手足无措,说道:「这怎麽使得……」

尤氏倒不是没见过这阵仗,自被扶正后,为诰命夫人也有几年,什麽大场面没见过?

只是一时间还有几分不适应。

秦可卿轻笑了下,宽慰道:「尤姐姐,往日那些爷们儿的大事,咱们这些不要太放在心里了,你伺候了老太太这麽多年,岂是旁人可以抹杀的?」

尤氏闻言,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就托大,唤一声秦妹妹了。」

这一幕多少有些诡异,两位大奶奶,相拥而站,在这座国公府中竟有几分意外的和谐。

而在那个没有贾珩的平行时空,这原就是一对婆媳。

秦可卿而后又是看向尤二姐,尤三姐,笑道:「这两位想来是尤二姐姐和尤三妹妹了罢。」

尤二姐略有几分羞意,但也是落落大方拉着尤三姐上前,二人说道:「见过珩大奶奶。」

秦可卿一手又是拉过尤二姐的胳膊,轻笑道:「听凤嫂子说过,两位妹妹都是春花秋月一样的人物,果然今儿个算是见着了。」

尤二姐看着对面的袅娜纤巧,鲜艳妩媚的女子,心道,这珩大奶奶,还真是个和气的人,想来也就这样的天仙,能配上那位珩大爷。

嗯,这位涉世未深的尤氏二姐,原着中也是被凤姐的笑脸相迎所欺。

只是,如今秦可卿虽客套居多,却无害人之心。

鸳鸯见几人在说着话,就柔声道:「尤大奶奶,老太太在会芳园等着了呢,我们过去吧。」

尤氏点了点头,道:「有段时间没和老太太请安了,鸳鸯,老太太身子骨还硬朗吧?」

终究是在东府住了十几年,那种熟稔,并没有因为贾珍一事变得生疏,当然再过个三五年,许就不好说。

尤氏此刻这般说,心底未尝没有在秦可卿面前缓解一下压力的意思,说白了,心头底气不足,用这种方式给自己鼓气。

说来,这种心理学的自我暗示,除了贾珩在此懂外,旁人真的不会懂。

几个人说话间,就沿着抄手游廊向会芳园边走边说。想钡颚要和你融化在一起很久

鸳鸯叹了一口气,道:「身子骨儿倒是硬朗,只是今儿个,本来喜庆的日子,却……」

说着,就将贾琏被绑票一事说了。

「老太太这会儿正烦闷着,尤大奶奶去了后,可多开解一些。」谷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