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失之偏颇(1 / 2)

贾珩骑上马,折身向几处街区外的宫城缓缓行去,此刻初冬柔和的阳光落在脸上,在少年冷峻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金色,只是眉宇深沉,晦明不定,心头正自涌起一股思绪。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他自是在想着和晋阳长公主感情上的事。

先前他就知道,他和晋阳长公主,无非是合适的时候遇上合适的人。

没有什麽患难与共,没有什麽至死不渝,更多的或许是性情投契,见色起意。

晋阳长公主孀居多年,尤其是随着年近三十,渐近虎狼的年纪。

原本还有孩子在绕膝承欢,予以感情慰藉,但随着小郡主逐渐长大,怎麽可能不为之寂寥?

说白了,就是这个年龄的晋阳长公主……想男人了。

又不愿自甘堕落去养面首,又不想随意找个人对付,正好碰上一个他这麽合适的。

说句不要脸的话,晋阳公主哪怕是找情人,偌大神京,近一二年间,几乎没比他更合适的了。

功成名就的,不是太老,就是太丑,公侯豪门不是绣花枕头,就是纨絝膏粱。

除非她向下兼容。

如他这样白手起家的武勋,又不乏文治之才,还被天子倚为心腹,偌大神京,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嗯,普信男就是这麽下头。

况且,都快三十岁的人了,都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小姑娘需要的是一步三回头的试探,但如晋阳长公主这个年龄的女人,深刻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已然能够直面自己的情欲。

「后世还有个说法,十五六岁的少年就应该寻找三十岁左右的,因为都是贪欢的年纪。」

而女人对感情的曲线,向来不是正比例函数,而是指数函数,气氛烘托到位,当天认识,当天滚床单都有可能。

对男人而言,确定关系是攻略游戏的结束,但对女人而言,只是一段新关系的开始。

「方才,其实她只是表露了一点心思,抑或是酒后放大了一些情绪,说出了一些试探话语,而之后的事情,其实是我……得寸进尺,气氛烘到那儿了。」

男女之间的关系,肢体接触才是亲密度升级的标志。

但肢体接触,不是说一定要按部就班,先牵手丶再上垒,这都不是段位高的91大神做的事儿,而是跳跃性的,每一次突破都需要去试探,而每一次试探,都是一次冒险。

对这种冒险游戏,高手从不畏惧,甚至乐此不疲,但弱者不敢冒险,害怕翻脸,当言语与关怀用尽之后,吸引力渐渐消失,自然而然就成了舔狗。

然后,基于沉没成本的心态,孤注一掷,表白心迹,被发好人卡,然后……没有然后。

唯有见缝插针,得寸进尺,但从不表白。

贾珩思忖着,骑马逐渐接近皇城,向着宫人递了牌子,然后向着大明宫行去。

大明宫中,偏殿之中

崇平帝端坐在御案之后,手中拿着一份奏疏,凝神读着,这是王子腾称颂上的一封奏疏,主要对整顿京营的安排。

以选锋之法,遣散军中老弱,对旧将予以调离,但这份方案在五军都督府阻力颇大。

崇平帝放下奏疏,看向一旁的戴权,问道:「晋阳去迎他了?」

戴权笑道:「奴婢回来之时,见着夏侯莹牵着贾子钰的马,而另外一辆马车正是公主殿下的马车。」

崇平帝沉吟片刻,说道:「前日,晋阳入宫说,惠亨商行已开始筹计各处营生,要寻子钰问问主意,朕却不知子钰还通商贾货殖之道。」

晋阳长公主在迎接贾珩之前,其实也是想好了托辞,崇平帝倒也不疑其他。

因为,一来晋阳长公主当年和崇平帝有过约定,二来晋阳长公主向来洁身自好,这麽多年从来没有过桃色绯闻。

「陛下,一等云麾将军贾珩递了牌子进宫。」就在这时,一个内监入得偏殿,禀告着,打断了崇平帝的思绪。

崇平帝闻言,点了点头,道:「宣。」

那内监顿时转身去了。

不多时,贾珩长身玉立,举步迈入殿中,行礼参见道:「微臣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岁。」

「子钰平身。」崇平帝面上现出一抹淡淡笑意,对着一旁的戴权说道:「看座。」

戴权应命一声,吩咐小内监搬了一个绣墩。

贾珩起得身来,冲戴权道了谢,并未落座,而是拱手朗声道:「圣上,三辅诸县贼寇,现已为之一靖,微臣特向圣上交令复命。」

崇平帝笑着点了点头,目带嘉许说道:「好,这旬月以来的军报,朕都看了,你提调果勇营辗转南北,往来州县,缉捕盗贼,劳苦功高,朕原来还以为需得年关才能收得全功,不想如此雷厉风行。」

贾珩道:「赖将校士卒用命效死,臣不敢居功,只是彼等贼寇,臣在奏摺中有禀,多为流民,逃难至三辅以求糊口,已为臣择其青壮近万,补入果勇营。」

崇平帝道:「此事,朕先前也有疑惑,流民补入军伍,是否会影响京营战力?有道是,有恒产者有恒心,据王子腾所言,彼等并非身世清白的良家子。」

贾珩道:「圣上,臣以为王节帅之言,失之偏颇。」

「哦?」崇平帝诧异了下,问道:「此言怎麽讲?」

贾珩道:「彼等也曾为我大汉子民,因天灾之难,为求生计,背井离乡,王节帅所言身家不够清白,臣以为恐寒河南丶山东二省黎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