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 贾珩:什麽得手了?(2 / 2)

贾珩凑到黛玉耳畔,在几缕秀发蜷缩的耳畔,低声道:「放心吧,我会留意的。」

黛玉玉容白腻如雪,几乎如梨蕊无暇,轻轻腻哼一声,也只能任由那少年轻薄着自己。

毕竟,她本来就无法拒绝他的。

而外间的紫鹃已经悄悄自金钩上放下帷幔,随着袭人来到廊檐之下。

袭人容色踯躅,柔声说道:「姑娘这还没过门儿,就……」

这还没拜堂成亲呢,就已经成天如夫妻一样生活了,万一真的有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紫鹃道:「我也劝姑娘呢,但大爷,谁能劝的动他?」

贾珩这个地位,除非黛玉拒绝,也没有人敢去劝说贾珩。

「那也该早些成亲才是啊。」袭人脸颊微顿,抿了抿粉唇,听着里面传来的轻哼低吟之声,芳心砰砰直跳,颤声道。

紫鹃宛如富士苹果的脸蛋儿,也有几许红润如霞,柔声道:「大爷说已经向宫中想法子赐婚去了,可能还得一段日子吧。」

「那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有喜了。」袭人柔声说着,听起厢房中的声音,芳心不由微微一动。

紫鹃低声道:「是啊,而且这赐婚还不知什麽时候呢,姑娘跟谁一块儿赐婚不好,非要给宝姑娘一起。」

袭人:「……」

什麽意思,宝姑娘运气比较差是吧?害怕带着林姑娘一块儿倒霉?

也是,每次都是快要赐婚的时候,都被人截胡了。

……

……

山东,曲阜,衍圣公府

正是夜幕低垂,月明星稀,皓月当空,而四四方方的庭院之中不时传来蛙鸣以及虫鸣,衬得夜色愈发静谧无言。

厢房中,一灯如豆,橘黄烛火明煌照人,而夜色静谧温柔。

孔懋甲落座在一张漆木太师椅上,瘦削丶明丽的脸颊上浮起一抹忧色,柔声说道:「怎麽说的?」

孔有德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父亲,这几天,锦衣府已经讯出问出了一些本末。」

孔懋甲轻轻叹了一口气,担忧道:那「有没有派人提讯?」

孔有德面色担忧,低声说道:「这个倒不曾,父亲,只是看情况似乎不太妙啊。」

孔懋甲点了点头,虎目之中现出一抹凝重,道:「听说京城那边儿的谋反也已经平定了,你让家里人收拾一下金银细软,坐船往北边儿去。」

孔有德闻听此言,面色变了变,清声说道:「父亲,我们是孔家人,应该不至如此吧。」

孔懋甲面色凝重不已,道:「当今天子何其刻薄寡恩,真要查出我们孔家与逆党一夥,那就是破家灭门之祸,去准备吧,你和深儿都不要留下京城了。」

孔家惯常是见风使舵的,已经隐隐察觉出一些风向不对。

孔有德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也不多言,起身离了书房,开始忙碌去了。

不多一会儿,从一旁的云母玻璃屏风中现出一道身形高大的黑影,轻声说道:「公子已经去了辽东,如果孔家万不得已,可以坐船前往朝鲜,前往辽东,女真必定以礼相待。」

孔懋甲苍老丶白净的面容上现出一抹思索,低声说道:「老夫这一辈子已是与汉家绑在一起,决不能砸了祖宗的招牌了。」

他支持赵王之子,还能说是恋念旧主,情感实在割舍不下,但如果投奔女真,那就是卖国求荣,孔家的招牌也就被砸了。

这其实就是盛名所累,现在在为孔家保留希望的火种。

至于孔有德前往女真,还可以说是被汉廷迫害,这样就消散一空。

那黑衣人眸光晦暗不明,低声说道:「那我给公子就是这般回信了。」

孔懋甲目送着黑衣人离去,枯坐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脸上不由现出一抹忧色。

这可如何是好?孔家的荣辱兴衰就此付之东流。

远在千里之外的辽东盛京——

宫苑之中,显德殿

女真众亲王贝勒等高层济济一堂,正在议事。

摄政王多尔衮此刻落座在一张摆放笔墨纸砚的漆木书案之后,沉静目光逡巡下方的一众亲王贝勒,道:「如今汉廷正在内修甲兵,励精图治,这样下去,我大清永无南下入关之机,诸位都议一议,如何应对汉廷崛起之势?」

下方的众亲王贝勒闻言,同样皱眉深思。

可以说,一场场针对汉廷的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颇让女真高层沮丧。

如多铎丶岳托丶豪格等几位亲王的操持下,一次次展开,但仍然被汉廷从容平定,而且三位亲王将身家性命永远留在了汉廷大地。

杜度问道:「摄政王,不管是内乱还是海上,我大清屡屡受挫,这究竟是何故?」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女真高层的一次内部大检讨。

多尔衮面色愁苦,低声道:「本王心头也纳闷,自太祖十三副铠甲起兵以来,南征北战,我大清节节而胜,未尝有过一败,后来有了这般基业,但这几年怎麽就一副江河日下的境况?」

鳌拜挪动着魁梧的身躯,出得朝班,道:「这几次,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如当初江南大乱,多铎领兵前往江南,但每次都是策应不力,这次也是如此,山东大乱,我大清精锐兵丁逡巡四顾,迟疑不前,又是错失了良机。」

多尔衮脸色不由一黑,但还是拧了拧眉头,耐着性子听完鳌拜接下来的话语。

因为,前者还能说是皇太极时期的决策失误,那麽现在就是他多尔衮的错漏。

鳌拜粗犷面容上,声音豪迈而洪亮,道:「汉廷疆域辽阔,一方有事,八方驰援,如果不能一起造乱,根本就难以收得奇效。」

虽然这时候没有葫芦娃救爷爷的离谱说法,但如此此起彼伏作乱,那很容易被汉廷的中枢力量平定。

杜度附和说道:「鳌拜所言甚是,否则,一个个爆开,只能是被那卫国公一个个针对性突破。」

鳌拜朗声道:「还是得与准噶尔,和硕特共约伐汉,此外我大清也当向蒙古开拓,整合所有的漠北蒙古兵马,一同讨伐汉廷。」

多尔衮面容微顿,轻声道:「共约和硕特丶准噶尔出兵,本王先前就曾提及过,不过整合漠北蒙古兵马,如果对漠北兵马逼迫过甚,有可能如察哈尔蒙古一样,彼等投奔汉廷,反而与我等为敌。」

其实,外喀尔喀蒙古的诸部兵马,目前还是奉清国为共主的,但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臣服,而且随着女真在对汉战事上的频频失利,外喀尔喀五部蒙古的离心力渐渐加剧了起来。

鳌拜拱手道:「如果漠北蒙古不能威逼,那就派人前往倭国。」

多尔衮眉头皱了皱,沉吟片刻,说道:「你所说的倭国?」

鳌拜高声道:「朝鲜以南的海域上,还有倭国盘踞,其上所拥兵马不多,以我大清八旗精锐的骁勇善战,只要登陆其上,就能取其疆土,以滋养我大清国,不说其他,仅仅粮食丶人口,也能增强我大清国力。」

多尔衮皱了皱眉,问道:「倭国?」

其实,在前明时期就已经有倭国,更有不少倭寇在东南沿海作乱,可以说,辽东之中原本就有不少商贾往来倭国本岛,对岛上的情形,知之甚深。

「倭国如今幕府当政,内部争斗不休,百姓赋税沉重,正是用兵的大好时机。」鳌拜高声说道。

鳌拜面色微顿,朗声道:「如今汉廷几如铁桶一般,实在不如前往倭国,拿下倭国的疆土!摄政王,鳌拜愿为先锋,为王爷披荆斩棘,将我大清的龙旗插在倭国土地之上。」

多尔衮浓眉之下,虎目中不由涌起阵阵欣赏之意,高声赞道:「好,真是有志气!」

如今的大清,也需要寻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重塑军心丶民心,来提振整个大清国的士气。

鳌拜目中虽现出几分傲然,但面对多尔衮,也只能垂下头来,抱拳说道:「不敢当王爷夸赞。」

多尔衮目光看向下方的一众王公大臣,沉吟片刻,轻声说道:「鳌拜提议进兵RB,下方诸位怎麽看?」

杜度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微臣以为鳌拜之言在理,如今大汉边镇把守的如铁桶一般,难以越关而进,我大清想要壮大国力,就只能进兵倭国,掠其土地丶人口,将倭奴为我大清世代种田,我大清才能更好与汉廷争夺国运。」

可以说,此刻的大清在汉廷讨不到什麽便宜,开始将手伸向了倭国,打算先吃一个补血包补补。

阿济格朗声道:「十四弟,就该这麽办,这一直打败仗也不是法子。」

一直打败仗,再好好的士气都会被消磨殆尽,而且也动摇了女真建国以来养成的无敌之势。

此刻,下方一众王公大臣也都纷纷附和道。

多尔衮将浓眉之下的两道虎目,那咄咄目光投向范宪斗,问道:「范先生。」

范宪斗沉吟片刻,低声说道:「摄政王,老臣以为可行,我大清如今财用窘迫,八旗精锐也士气低落,正是用兵倭国的时候。」

多尔衮点了点头,将一双如虎狼般的凶戾目光投向邓长春等一众文臣。

邓长春也出班,拱手说道:「摄政王,微臣以为可行。」

女真本身是军国耕战体制,一旦停止了征战,停止向外掠夺资源,就会开始内部崩溃丶冲突,而现在无疑是重新开启了征战模式,相比陈汉这块儿硬骨头,倭国更为适宜。

就如此,女真文武高层几乎达成了一致,决定向RB岛屿征战,掠夺其人口丶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