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解决办法吗？」池非迟问道。

要是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只能放弃了。

满世界搜集魔法材料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足够去找个更合适的地方丶或者直接挖几个地下大宫殿出来了。

「有啊，」小泉红子嘴角微微扬着，盯着池非迟的眼里却透着邪意，像是一个引诱人堕落的恶魔，「我可以开启圣灵之门，直接藉助神明的力量来完成这个大型幻境魔法，不需要消耗魔法材料，不过我们的选择只有撒旦，只有他不需要那些现在已经找不到的魔法材料作为交换，只需要血祭就愿意把力量借给我，不过那样一来，我们就需要大量的活人作为祭品。」

池非迟一看就知道小泉红子又陷入中二病幻想中了，这姑娘看起来一副『我超邪恶』的样子，其实就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你估测需要多少人？」

小泉红子脸上的笑意僵住，「你真打算血祭啊？」

「我在考虑，」池非迟没急着给答覆，「你先说人数。」

「几十个上百个可不够，一千个祭品差不多够用，」小泉红子若有所指地看着池非迟，「不过如果是某些特别的人，一个说不定也够了。」

「光之魔人？」池非迟不假思索地问道。

「你和他的关系不是还不错吗？」小泉红子一头黑线。

她是在暗示池非迟自己献祭自己，为什麽池非迟会想到把光之魔人献祭掉？

还想也不想地就问出来了。

池非迟脸色没什麽变化，「开个玩笑。」

小泉红子：「……」

请不要一脸冰冷地说自己在开玩笑，很没有开玩笑的气氛，谢谢。

池非迟没再提柯南的事，「我想确认两个问题，首先，你用血祭会不会对你有什麽不良影响？」

小泉红子见池非迟考虑着她，心里有点小感动，认真道，「作为能量传递的媒介，我的身体会有一些损伤，不过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只要我好好休养，不会有后遗症。」

「那第二个问题，你说的血祭，具体要的是血丶生命还是灵魂？」

「血祭要是当然是血……」小泉红子顿住了，看池非迟的目光有些呆滞，「你该不会是想……」

「一个成年人大概有4500毫升血液，一千个人就是4500升，」池非迟道，「如果只需要血液，我们可以找黑市花钱买。」

小泉红子不知自己该用什麽表情来面对池非迟，乾脆学池非迟摆出平静脸，很有效，她开始考虑可行性了，「我记得祖上传下来的典籍里，记载的是以人血为祭，没有提到一定要人死，不过既然是面向撒旦的祭祀，不可能不死人……」

「能不能确认一下？」池非迟问道。

「没办法，祖籍就那麽记载的，也没法去问撒旦，」小泉红子压低声音，「我每次用圣灵之门藉助神明力量，都无法跟他们沟通，他们就算会说话，也很死板，我怀疑神明都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自己的力量和某个特定的藉助规则。」

「说不定已经被制成了储存力量的容器。」池非迟声音也压低了些，平静语调下，那声音显得有些幽冷。

小泉红子打了个冷颤，她只是猜测神明留下部分力量后去了其他地方，死了就是最恐怖的答案了，结果池非迟这个猜想更恐怖，「你丶你别吓我。」

「放心，那种待遇怎麽都轮不到你，而且神明都死了是好事，」池非迟一脸镇定道，「要是撒旦还活着，那耶和华说不定也活着，你能借用撒旦的力量，说不定别人也可以借用耶和华的力量。」

小泉红子脑补了耶和华还活着的情况丶脑补了自己被打残后送上火刑架烧死的下场，凭空拿出水晶球，抱紧。

邪恶的自然之子说话太吓人了。

池非迟无语看着小泉红子表演现场版害怕，「你先开圣灵之门问问撒旦。新????书吧→」

「不用，」水晶球欢脱出声，「红子大人，自然之子大人，这个村子里有两面镜子，只需要用魔法将大概两百人量的血封进夜之镜，把日之镜放置在高空中，再试着用圣灵之门引导撒旦的力量过来施展幻境魔法，能维持一年，这样红子大人不用作为力量传递的媒介，不用担心受伤，而且也不用死人，不过一年之后，那两面镜子就会化为尘土，所以幻境魔法也只能维持一年。」

「只有一年？」小泉红子皱眉。

「一年也够了，」池非迟道，「以后可以尝试用设备影响磁场之类的方式屏蔽卫星捕捉，用投影丶幕布之类的视觉欺骗手段屏蔽路过的人的视线。」

玄学不够，科学来凑。

小泉红子呆了呆，「那我们为什麽还去借用撒旦的力量？」

「买血比较便宜，而且不容易露出破绽。」池非迟想也不想道。

小泉红子：「……」

便宜？这就是所谓的奸商精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