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这话一出,宋婉月甚至能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声音好像也被隔绝了一般,大家都维持刚才的姿势,不敢动弹。
宋婉月闭眼,深呼吸了好几次。就差没破罐子破摔说出她和段柏庭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了。
这人到底怎么了,专业来拆台的对吧???
"段总记性挺好的,上次酒局上见过我爸一次,连他说的话都记住了。"宋婉月强撑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改酒为水,和他们碰了碰杯。
这桌人一晚上就处在震惊和恍然大悟,然后继续震惊,继续恍然大悟。起起伏伏几次之后,脑子就跟卡了壳的录音机一样。没办法正常运作了。
说来说去,最能说得通的解释就是,宋婉月和段总先前在酒局上有过一面之缘。
毕竟看她平时开的车,佩戴的珠宝首饰,随手一拿就是价值六七位数的包包。想来家境也不普通。
上流社会就是个圈,她和段总认识,并不奇怪。但仍旧有人存疑,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怪异。
酒也敬完了,宋婉月随意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去趟洗手间。才刚走到,立马拿出手机给段柏庭发消息。
【宋婉月: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无数个感叹号,代表了她此刻的迫切与不满。
段柏庭姗姗来迟,步伐从容。在这种地方待了一会儿,身上烟酒味混杂。
莫名的,宋婉月的火气就消了一些。这人的确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
可转念一想,关她屁事,是他自己要来的。
店里的洗手间是单独的,不分男女,空间很小。旁边支开一扇窗,后面靠着马路。
宋婉月警告他: "你别总拆我的台。"
段柏庭面容平静,淡声问她:“我就这么拿不出手?”洗手间的门关上了,但隔音差,外面的吵嚷还是能穿透这扇木门传进来。
宋婉月担心她说的话会被外面的人听到,所以压低了音量: “不是,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段柏庭没说话,眼神带了点寒意,伸手就要开门出去。显然没得谈。
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宋婉月急忙把人拉住,一改刚才的强硬,忙着踮脚去亲他。边亲边撒娇: "好不好嘛,庭
庭,老公,宝宝。"
一连串娇滴滴的称呼,还是没能让他松口。宋婉月只能继续踮脚去亲,手从他的衬衣下摆伸进去,在他身上摸了摸。
他淡漠的神情稍微舒展,虽然仍旧没开口。宋婉月见有松动的迹象,身体靠上去,胸口贴在他身上胡乱的蹭,一边蹭一边亲他。
"好不好嘛,我知道委屈你了,但就这一次,就一次,好吗?"
她撒起娇来声音甜的像是掺了蜜一样,宋婉月没把握这招对任何人都适用。但对段柏庭她还是很有把握的,这人看着八风不动、心如磐石。
其实就吃她这一套。
外人看来,或许觉得她被段柏庭轻松掌捏了。实则是他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又蹭又亲的,从男人开始有所回应,她就知道这事儿稳了。
他的神色缓和了些。
又用手捏着把玩了一会儿: “你和那个人,少说点话。”宋婉月不解: “哪个人,小何?”
“给你点桂花酒酿的那个。”他顿了顿,又补充, "那个小何,也少说点。"
这人吃个醋都一本正经,语气正经表情正经。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动作倒是也正经点啊。
作弄心起,她一脸不舍: “可是他多贴心啊。”段柏庭眉头一皱,手上的力道一时没注意。
宋婉月疼的一声娇呼,软趴趴倒回他怀里,娇嗔地抬眸瞪他: “你这么用力做什么,想把它揉破吗。"
段柏庭急忙松手,和她道歉: “很疼吗?”也不是很疼,但看清他眼底的内疚与心疼,还有突然温柔下来的语气。
宋婉月这种得了便宜就卖乖的性子,是不可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的。
“和我道歉没用。”她那双柔软的手臂缠在他肩上,妖里妖气地朝他脖颈吹了口气,声音粘腻到像是烤化的棉花糖, "你和它道歉,好好哄哄它。把它哄舒服了我才原谅你。"
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见回来。小何为宋婉月辩解: “兴许是便秘呢。”
秀秀想了想,觉得这话最好还是别让宋婉月知道,她不见得会开心。
至于段柏庭。
他只是简单说了句,自己有事,要稍
微离开一段时间。至于什么事,更是半个字也懒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