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项上人头发誓,我儿谦谦君子,品行端正,不凌弱,不畏强,更不沉迷美色。」
「他啊,一心只忧国忧民,个人品行方面,他如白纸般纯洁无瑕,亦如得道高僧般德高稳重。」
「狄家得此佳婿,简直是白捡了一块绝世瑰宝,运气好极了!」
赵孝骞今晚有些微。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情趣,他好像被酒所醉,又好像被姜妙仙的绝世容貌所醉。
走出姜妙仙独居的院子,已是子夜时分。
院子颇为冷清,但院子的前方正是醉花阴的主楼,楼内灯火通明,里面传出各种欢声笑语,还有凄婉和豪放的种种曲调。
中秋时节,夜已微凉。
醉花阴的掌柜等候在院子外,姜妙仙将赵孝骞送出院子后,掌柜便满脸笑意地迎上,本要住微醉意的他,但被赵孝骞推开。
掌柜不敢生气,甚至又叫来两位青楼的姑娘,一左一右住了赵孝骞。
青楼最值钱的花魁被赵孝骞霸占了,掌柜却一点脾气都不敢有,不仅如此,还要笑吟吟地陪着小心,将他侍候周到。
当然,赵孝骞也不是白吃白占的人。
醉意微之下,赵孝骞还是拍了拍掌柜的肩,告诉掌柜,以后醉花阴若有麻烦,可去皇城司报与勾当公事魏节。
这句承诺令掌柜大喜过望,忙不迭行礼道谢。
赵孝骞被两名青楼姑娘扶,从姜妙仙的院子走出去,穿过醉花阴的主楼,径自走向门口的王府马车。
醉花阴楼门外,吃饱喝足的赵颢和狄谘也并肩走了出来,二人脸上带笑,说话的神态也亲密了许多。
得到赵颢拿项上人头的保证后,狄谘终于疑心尽去,赞成这桩儿女婚事了。
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楚王父子一比较,儿子明显比老子争气,可见儿子的品行一定比老子端正许多。
女儿嫁此佳婿,倒也成就一桩美满姻缘。
站在青楼门口,赵颢和狄谘称兄道弟互相吹捧,俩亲家的感情越来越深厚,竟产生了悍悍相惜的知己之感。
就在此时,被两名姑娘换扶的赵孝骞跟跪走来。
今夜的酒后劲不小,夜风一吹,赵孝骞有点迷糊了。
还在门口拍胸脯保证儿子品行的赵颢,这时恰好看到赵孝骞从醉花阴走出来,一左一右还被两名姑娘扶着。
赵颢堆满肥肉的脸颊使劲抽搐了几下,两眼不自禁地露出惊骇之色。
我特麽是真该死啊!
刚刚还拿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儿子的品行,结果就看到这伤风败俗的一幕—·
庆幸的是,此刻与赵颢说话的狄谘背对着赵孝骞,不然今晚说啥都没用了。
赵颢又急又气,眼晴都快凸出眼眶了,咬牙切齿地盯着赵孝骞一步步走近。
『狄贤弟,哈哈,贵府的马车未至,愚兄却还有一肚子话没说,不如你我由此漫步片刻,再聊聊亲事筹备,如何?」赵颢乾笑,拽住狄谘的衣袖往外拖。
狄谘满头雾水,倒是没回头看,不然今晚三人里必须死一个,不是赵颢就是赵孝骞。
此时的赵孝骞根本没看到赵颢和狄谘,脑子迷糊地往自家的马车走去。
马车旁身影一闪,陈守出现。
从马车背后转出来,陈守这时终于看到了赵孝骞,同时也看到了赵颢和狄咨。
陈守当即一愣,父子翁婿同时出现在青楼,这是啥情况?
然后,陈守眼尖,立马发现赵颢在向他使眼色。
看看赵惊骇得不停抽搐,却不得不努力挤出笑容的脸颊,再看看走路跟跎,浑然不觉危机临近的世子。
陈守仿佛明白了什麽,顿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特麽是要疯啊!
上前二话不说推开两位姑娘,陈守拽住赵孝骞腰间的玉带,将他整个人拎起,然后狠狠朝马车内一扔,同时陈守一个漂亮的飞身,落在马车的车辕上,重重拍了车夫一记。
「快走,快!」陈守厉声喝道。
车夫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迅速扬鞭启行。
直到马车走了,赵颢不知为何,两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莫名其妙的狄谘急忙扶住了他。
赵颢长舒一口气,脑海里顿时冒出一个念头。
陈守这家伙,今晚回府后必须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