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我的来历清白,只是人世间一个苦命的风尘女子,你愿不愿为我赎身,纳我为妾?」
赵孝骞想了想,道:「应该愿意吧。」
袅袅突然银铃般一笑:「逗你的!你愿娶,我还不愿嫁呢。」
说完畏畏毫不留恋地跟着魏节离去,步履竟松快了许多。
或许,重生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
今晚之后,世上再无袅袅。
这一夜,皇城司上下官员属下彻夜未眠。
随着袅袅的口供落实,皇城司从深夜开始大索全城,不仅如此,还派了许多人紧急出城,奔赴洛阳,应天,真定,大名等地,抓捕辽国布在大宋的间谍眼线。
提供的名单很详细,辽国潜伏在大宋的情报网几乎被连根拔起,各个城池里,许多间谍眼线在睡梦中便被官兵破门而入,锁拿下狱。
这次的行动,皇城司可谓是收获满满,反之,辽国可就倒了大霉,情报网已被破坏殆尽,损失巨大。
一夜过去,翻天覆地。
赵孝骞子夜便回了王府。
作为皇城司的一把手,设局伏击他都安排了,接下来的善后和抓捕工作,自然不必他亲自处置,魏节会完美地解决一切。
一把手要做的是回家美美睡一觉,他才十九岁,身体还有发育的空间,必须杜绝熬夜,酗酒,纵色等一切摧残身体的行为。
刚回到王府,赵孝骞发现银安殿里还点着灯。
走进银安殿,赫然发现活爹赵颢正满脸喜意,一手拿着一份长的礼单,一手握着毛笔,正在算帐。
赵孝骞好奇凑了过去:「父王在干啥呢?」
赵颢哈哈笑道:「发了!咱家发了!」
赵孝骞心中一喜,与袅袅那段割不断,理还乱的矫情暖昧,和即将与袅袅此生不见的失落心情,这一刻竟松缓了许多。
原来金钱果然能解决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包括失恋。
「今晚的寿宴,咱家进项多少?」赵孝骞兴奋地问道。
赵颢哈哈大笑,手指比了个耶。
赵孝骞从来不是扫兴的人,于是也伸出手指比耶,一脸的兴高采烈,如同看到国足打进了世界杯决赛。
赵颢被他的动作搞懵了:「啥意思?」
赵孝骞也懵了:「不是耶麽?」
「为父的意思是———-今晚寿宴,咱家进项折银二十万两,二十万!骞儿啊,
咱家大发特发了!」
赵颢激动得想流泪:「谁知道办个寿宴,几十桌席面的事儿,居然能进项如此之巨。」
「二十万两啊,能睡多少寡妇了———
赵孝骞也惊呆了,这·-该不会被参劾吧?寿宴收礼算不算受贿?
赵颢没想那麽多,他此刻已欣喜若狂。
身为大宋亲王,赵颢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一次性收礼二十万两,终究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多年以前,赵颢也办过喜宴寿宴的,当然也收过礼金,不过那时可没收这麽多。
这次进项如此之巨,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儿子出息了。
那些送礼金的人,难不成真冲着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送这麽多?
没有一个争气的儿子,人家甚至连门都不会进,更别说送如此巨额的礼金了。
「儿啊,我发现这买卖能干,简直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来来来,咱父子商议一下,这买卖有没有可能长期干下去?比如下月你再过一次寿?为父想通了,十九岁,正是过寿的好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