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先给世子开个背(2 / 2)

清末的法师 黄文才 6715 字 1个月前

因为只露出个肩膀,他肩膀立刻中弹。

当即「嗷」的痛呼起来。

众人皆惊!

说动手就动手,赵传薪其人如此莽撞刚烈吗?

赵传薪收起步枪,朝岸上喊:「你叫尼玛啊叫?跟他妈谁俩呢?」

袁大头,爱新觉罗·奕劻等人骇然后退。

倒是有两个人,大义凛然勇猛无畏的挡在了爱新觉罗·奕劻和袁大头面前。

两人分别是:杨以德和张占魁!

杨以德咳嗽一声,叫道:「赵传薪,杨某虽未曾和你打过交道,但杨某不怕你,有种你就开枪打死我!」

张占魁为人并没有杨以德那麽圆滑,但此时受到启发,也高声道:「对,杨总办若身死,还有我张占魁挡着。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慑于你淫威之下!」

袁大头和爱新觉罗·奕劻大受感动。

看看其馀属下都躲了起来,唯独这两人想都不想便挡在前面。

这,就是潜意识里的忠心!

这种忠勇是不会有假的。

可杨以德想的是:赵老弟听了我的暗示,他枪法如神,我一点不用担心。

张占魁想的是:赵先生当然不会朝我开枪!

果然,就听那小舟上的人说:「赵某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两位不怕死的好汉?」

却是心里暗骂:你们两个狗东西演的一场好戏,拿老子当工具人配角了是吧?

毕竟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忠奸人也是需要叠buff的。

袁大头见那狂徒赵传薪,似乎被自己两个得力干将给镇住了,于是稍稍安心。

他先去看那受伤之人:「香岩,你怎麽样?」

此人,也算是当事人之一的段芝贵!

段芝贵当然很痛苦,肩膀骨头应当是被打碎了。

豆大的汗不停的在额头滑落:「总督,不必管我,还死不了。」

袁大头暗叹:哎,都是忠勇之辈,来日这几人可当大用!

想到自己还有一干忠心耿耿的手下,袁大头也没那麽怕了,凭空生出几分豪气,上前道:「赵传薪,你可知你冒犯了太后,太后震怒,已经决心捉拿你问斩了吗?不但如此,若你回鹿岗镇,太后决心将你和鹿岗镇一起铲除。本督在此向你保证,你放了世子,我会向太后她老人家替你求情,或许可免死罪!」

「草,我没听错吧?」赵传薪在爱新觉罗·载振身后乐了:「赵某还没免你们死罪呢,你反而跟我谈免死?」

袁大头鼻子差点气歪了:「赵传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呵,我就问你一句,钱带没带来,带来一切好说,没带来这位世子殿下今日必死!你们的叫嚣声,就是给世子殿下的送葬曲!」

「你……」

「呵呵,我先给世子开个背!」

说着,赵传薪用精灵刻刀,指扣三寸,照爱新觉罗·载振后肩胛刺入!

爱新觉罗·载振凄厉的惨嚎一声!

爱新觉罗·奕劻双目圆睁:「我的儿……」

「住手,快住手!」

袁大头额头见了汗。

「住手?」赵传薪满脸无辜:「不好意思,手不受控制,根本停不下来。」

说完,像是给爱新觉罗·载振捶背一样,雨点般的落下。

唯独一点:这背是用精灵刻刀锤的。

爱新觉罗·载振此时发出的根本就不似人声。

那叫声闻者悚然,见者落泪,凄惨无比!

「父王,父王,救我啊……」

爱新觉罗·载振本来还想咬咬牙充好汉。

可惜,他真不是那块料。

那是自己的骨肉,是嫡传长子,爱新觉罗·奕劻心疼的厉害,只觉得两眼一阵阵发黑,颤抖着嘴唇喊:「赵传薪,本王答应你,给你钱!答应了,答应了,快放了我儿!」

赵传薪一听,顿时住手。

他悲天悯人道:「真是一场人间惨剧,赵某心软,最是见不得这残忍一幕。要不说,袁总督这人就是坏,而且心狠,让世子受这样的罪!」

跟我有什麽关系?

袁大头立刻反驳:「赵传薪,你休要胡说!分明是你……」

赵传薪打断他:「赵某有病,精神受不得激。谁要是敢在我面前叫嚣装逼,那赵某就会犯病,手便不受控制!你说怪不怪你?分明就是你干的好事,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世子怕是和你有仇吧?你看,你现在还敢跟我嘚瑟,哎呀我这手要它有何用,又管不住了……」

「你……」

堂堂直隶总督暨新政领头羊,袁大头鲜有机会与人逞口舌之利。

没机会知道吗?谁敢跟他杠?

可赵传薪敢,一点没把他当「外人」。

赵传薪转向爱新觉罗·奕劻:「庆王,钱在哪?」

爱新觉罗·奕劻胡子颤动,此时加倍心疼。

而且是持续的纠结:心疼+1,心疼+1……

他指着老龙头浮桥外的岸边:「在那里。」

赵传薪说:「让他们搬到浮桥上,扔进海河里!」

众人吃了一惊。

扔河里?

这人怕不是疯了吧?

赵传薪也不解释:「快点,让他们连箱子一起,把钱都扔河里。再慢一点,世子就要受罪了!」

爱新觉罗·载振一听,吓坏了。

他哀嚎:「父王,快听他的,儿臣受不了那种折磨了!」

爱新觉罗·奕劻终于下了决断:「来人,搬箱子!」

银元和银两这东西,一旦上千万,体积并没有多夸张,但重量就很吓人。

这里爱新觉罗·奕劻动了些歪心思,虽然赵传薪要的是英镑,但他却没有用金币或者纸币,而是全部换成了银两和银元。

一口口箱子,被人哼哧哼哧的抬上浮桥,再丢进水中。

看着溅起的水花,爱新觉罗·奕劻眼皮跳了跳,心中暗想:待会儿他一个人拿不走,本王再找人将银子打捞上来,费些功夫但还是可以拯救一下。

这般一想,他心疼得也没那麽厉害了,将注意力放在了爱新觉罗·载振身上。

等箱子全部被丢进水里,爱新觉罗·奕劻对赵传薪道:「已经按你吩咐的做了,该把我儿放了吧?」

赵传薪负手而立,颇为自傲道:「你也不打听打听,赵某人做买卖,向来童叟无欺。一个中品奴才,说卖一百万英镑那就是一百万英镑。不过,你们在那里等等,我先去数数钱!」

听赵传薪称爱新觉罗·载振为中品奴才,众人都是龇牙咧嘴。

那是未来承袭爵位的庆王,你管他叫奴才?还分了品?

却见赵传薪「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爱新觉罗·奕劻立刻对袁大头说:「快,趁现在,把我儿救上来!」

袁大头:「……」

小船距离老龙头浮桥还有段距离呢,咋救?

现在水那麽冷,难道游过去吗?就算游过去了,那船根本没篙没橹,咋划?没桨全靠浪吗?

不过,他看着深不见底的海河,倒是有种拿枪朝水下胡乱发射的冲动。

但还是忍住了,回头对手下道:「去,登高打旗语,该水警上了。

王爷,你先别急,我已经准备好五艘汽船,几十个水警,岸上也布置了天罗地网。

这一次我亲自督战!

他赵传薪不懂,还以为我们是猎物,其实他才是!」

说完,脸上全是得意。

袁大头的周密安排,让爱新觉罗·奕劻稍稍安心。

就在这时,他们脚下浮桥下面传来了赵传薪那可恶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