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路瞪眼道:「搞得好像你赢定了一样,你去问问院子里的人,我赵甲路什麽时候说话不算话的。」
「我要是赖皮的话,就一辈子不找女人。」
见他们两人打赌起来。
其他学员也纷纷围了过来,纷纷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甚至还有人拿出了烟来。
「这局我压赵甲路。」
「我也看好小赵。」
「这三九的烟可以啊。」
「来,我压一包华子。」
见大家都压赵甲路后。
李多鱼痛心疾首道:「我虽然还没有成为组织的人,但你们不能怀疑我的觉悟啊。」
陈冬青也很无奈。
事情是他挑起来的,可他没想李多鱼会跟他姐夫一样,都是死鸭子嘴硬类型的。
生活委员何枚,本想制止他们的,但最近这两天看李多鱼上课摸鱼的样子。
让她觉得,要让这个关系户去了岛国,还真是有些浪费名额,不如留给真正需要的人。
紧接着。
赵甲路就指着今天学的二十几句日语,说道:「来,我就不信了,你给我念一遍。」
「这个还不简单。」
李多鱼这麽一说,陈冬青尴尬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李多鱼竟然很轻松就把今天老师教的那些日语给念了出来,且还非常地流利。
不单陈冬青惊呆了。
在场的学员也全傻眼了。
而讲台上,刚整理好教材,正打算离开的日语老师,在听到李多鱼的日月后。
整个人怔住了。
随后,走过来问道:「不对,你念的日语,为什麽会有一股东京腔。」
老师这麽一问。
李多鱼也愣住了,本以为这位日语老师懂一点日语,但估计不会懂很多。
没想连腔调都能听出来。
当年他们那一帮人主要就混迹在东京那一带,说的日语,自然有一股东京腔。
李多鱼装傻充愣:「什麽是东京腔?我念的这些,都是老师你教的啊。」
日语老师皱眉道:
「你再念一遍试试。」
李多鱼别别扭扭又念了遍,勉强变成了老师教的九州岛腔。
老师听完后,眉头紧皱了起来,怎麽又正常了,可刚刚听的明明不一样啊。
他在日本留学那段期间,大家通过腔调,很容易就能分辨大家是哪里来的。
这也是他学了很久才学会的,且想故意转变腔调是很难的一件事情,除非这小子在那边待过很多年。
不然根本不可能。
最后,谢友正觉得是他听差了,不过他也对这个学生很是好奇,明明上课都没认真听。
可却学得不错。
不过,他教了这麽多班的学生,几乎每个班都有那麽一两个天赋异禀的学生,倒也是正常。
此刻的赵甲路,真的很想骂娘。
他瞪大眼睛,看着陈冬青,咂舌道:「冬青同志,咱们外甥莫非是个天才。」
李多鱼忍不住骂道:「你大爷的,别跟我套近乎,你刚才你怎麽说来着。」
赵甲路苦着一张脸。
这个班的人,大多都是一个系统的,话都说出去了,根本就收不回来,不情不愿喊了句:「鱼爷。」
李多鱼笑道:「还有,两个月的衣服,记得啊。」
「槽啊。」
赵甲路哭丧着脸:「鱼爷,你放过我吧,小的知道错了。」
赵甲路从小到大,他自己衣服都没洗过,如今居然要帮别人洗衣服,这根本做不到啊。
陈冬青此刻也很郁闷。
自己学的那麽辛苦,李多鱼在后面摸鱼,居然比自己还厉害,这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张青云科长还特意交代过了。
李多鱼有养殖方面的天赋,要是学不好日语的话,得靠他帮忙翻译了。
可没想,居然学的比他还好。
以后谁帮谁翻译,都是个问题,陈冬青叹气了声,回到自己座位上,他发现自己还真是讨厌天才。
而就在这时。
李多鱼把一桌子的烟,全都给收走了:「谢谢各位了啊。」
「你小子真拿走啊。」
「愿赌服输。」
一旁的何枚眉头紧紧拧着,猛地想起他们科长给他讲的那句话:
「领导看人很准的,这人必定有过人之处,不然不会受到领导重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