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很闲,有空去泡吧,还有空去驻唱。 沈一亭说我猜错了,他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 我夸他厉害。 他谦虚地和我说,一般。说他大学念得挺不务正业的。 沈一亭像个端正的优秀学长,劳苦劳心地叫我好好练琴,干出一番事业。 我撇了撇嘴,回复他,我没那么大志向,我只想简简单单毕业后当个钢琴老师,水日子。 沈一亭就说,那得往上考呢。 我想他误会了,我并不想当本校的钢琴老师,我只是想去琴行。 沈一亭过了好一阵才回我,那也不错,来钱快。 我感觉沈一亭的语言里满是苍白,似乎颇有无奈,他也许没有想到我这么水,可我就是喜欢水,我不愁没钱花,也没有远大的志向。 人生就要多水水,才能多快乐。沈一亭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闲着无聊,就先去洗漱,然后躺到床上,在被窝里玩手机。 上一条消息回复是在十几分钟前,是沈一亭回我的那句【来钱快】,我有点不忍心看对话框尬在这里,就回他,【我刚刚去洗漱了】。 没等他回我,我就岔开话题,从一些土土的、陌生人之间必问的东西开始,问他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沈一亭说,创作型网络歌手。 我一看到这几个字,莫名有些激动。沈一亭当歌手再合适不过了,老天爷赐给他一副好嗓子,像海盐一样细腻又沙哑的温柔嗓,他不吃歌手这碗饭简直就亏大了。 沈一亭让我好好加油,那么我也得意思意思,我也要让他好好加油,实现他伟大的梦想。 于是我就给他发,【争取早日胜利】。 沈一亭没回我,我就去逛朋友圈,看到好几个女孩子在秀她们的吃喝玩乐,比如今天去哪里吃了什么好吃的,又说今天的妆造怎么怎么好看,还有的在秀自己的美甲。 男生的朋友圈相比之下就枯燥许多,但我也没觉得女孩子的朋友圈有多有趣,我一般都不给她们点赞。 我正往下翻,沈一亭就给我回消息,我没仔细看,手机玩着玩着也忘了回,一直到睡前才看到他给我发的东西。 【谢谢啊】 【我已经在路上了】 [18] 我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觉得前天晚上在微信上和我聊天的那家伙,是一个品学兼优、奋发向上的学长。 沈一亭明明就是个刺头,又骚又帅又风流。 他的摩托估计被改装过,抓地力极强,骑起来声音也大得出奇,我站在路口等他,远远就能听到摩托呼啸而来的声音。 说实话他这个车身很帅,我形容不出来,就是那种机甲似的酷炫狂拽风,很适合一身黑打扮的沈一亭。 他在我面前停下,扔给我一个什么东西,我下意识接住一看,是头盔。 还好不是长安全帽那样的,不然也太low了。 戴着助听器有点卡耳朵,只能先取下。我好不容易把头塞进头盔,用眼神询问沈一亭,我戴得正不正。 沈一亭盯着我好一会儿,只抬手敲了敲我的头盔,接着又拍了一把。 头不受控地往旁边一偏。沈一亭这家伙这做什么呢,非要逗我玩才开心么。我向他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用手往他肩膀上狠狠一捶。 跟被按了开关似的,沈一亭的嘴一张一合,我听不见,朝他摇头。沈一亭就开始笑,把我头盔上的护目镜一拉,啪一声扣在我眼前。 这厮很聪明,知道遮住我瞪着的眼,也知道什么叫眼不见为净,但我还是能看见他笑个不停。 紧接着他拉我的胳膊,把我往前一拽,那张帅脸登时就在我眼前放大了几倍。 沈一亭用手帮我正了正我的头盔,又伸到我的下巴和脖子处,摸索着。 粗糙的手套碰着我的脖子,手指触上我的下巴,他很快扣上了头盔的安全扣。 整个过程,不知怎的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坐上后座,我伸手抹了把脖子,想把刚才那股不适和紧张感抹去。但没什么用。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开来。 这种车设计得真烂,要想坐得稳,还必须得圈着沈一亭的腰。 这姿势好gay,我的天。 [19] 沈一亭的车停在海边,估摸着已经到小郊区了。 他支好车,我动了动磕疼了的屁股,迫不及待地跳下去,伸手去解头盔的安全扣。 但这安全扣不是我扣上的,我摸了半天也只解了一半,反观沈一亭早都把头盔脱了,放在摩托车身上。 他捋了把头发,偏过眼来看我。 我觉得我有点丢脸,像个没见识的傻逼。好在沈一亭没有给我落井下石,他只是拍掉我的手,低下头亲自帮我解,中途,他的嘴巴动了动,可能在说我的坏话。 安全扣很快被解开了。于是沈一亭抬头看我,我不小心对上他的眼,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对视非常正常,我有时候还和邓千比对视,谁先眨眼谁就输。 但我可能和沈一亭比不了这个,我对上他的眼睛不出两秒,可能会至少眨眼两次。 不得不承认,他的眼睛太漂亮了,眼角下方还有一颗泪痣。 大人都说有泪痣的人爱哭,以前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现在看来,也许是上辈子哭多了,所以这辈子才长了泪痣——因为沈一亭明明这么爱笑。 沈一亭把头盔往上一拔,我整个头就出来了,毋庸置疑,现在我的头发一定乱得跟鸡窝似的。 “......” 他说啥啊? 我还有点懵,就眼睁睁看着沈一亭左右端详我,然后捏了我的耳朵。我浑身一颤,防不胜防。 他是在提醒我没戴助听器。 我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来戴上。 沈一亭好像有些气,“你又不戴助听器?” “我不想戴,”我解释道,“戴头盔的时候不方便。” “我刚刚在骑车的时候,吼着嗓子想和你聊天,不然这一路上多无聊,”沈一亭皱眉,“我还以为是你听不清,就跟个木头似的坐在后边,结果你压根就没戴啊?” 这很奇怪吗? “我以为我上车之前摘下来的时候,你看见了。”这厮无非是气我在聊天的时候都不应他,但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一亭递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 “那看来以后不骑摩托了,骑自行车载你,就不用戴头盔了,”他算盘打得倒是很溜,“可以边骑边聊。” [20] 沙滩面积很大,晚上八九点,还有零星的人在散步。 越往里走,脚下的沙土越发潮湿,我穿着运动鞋,不方便继续深入。可沈一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只好叫住他:“沈一亭!我不往里走了。” 沈一亭回着喊了句什么,我听不太清,可能是问我为什么。 我正想回答,就见沈一亭往我这里多走了几步,然后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我穿着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