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芥蒂走那么近。” 我瞬间挺直腰背,“我也觉得是借口。”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不知道,”我想了想,“我觉得没事。” “不要你觉得没事,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他也不像是完全把你当兄弟的样子,上次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没关系吧?”我感觉我已经不能思考了,“就算真的那啥......” “等等,”邓千深呼吸一口气,“你觉不觉得你这个思维也有点问题?” 我疑惑地“啊”了一声,邓千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恐同,但是但凡你是完全直的,你也不可能会去思考那种事情的可能性吧?你肯定巴不得跑得远远的了,更何况他这赤裸裸地就是想——” “耳朵——” 我马上放下手机,扬声问:“干嘛?” “你帮我拿一下衣服,在柜子上的包里,一件黑色的衬衫T,”沈一亭的声音从浴室中闷闷地传来,好像水汽把他的嗓音浸地更润了,“我前面进去的时候忘记拿了。” 我走过去扒拉一下他的包,发现里面还有一条内裤,“就衣服吗?” “对,就衣服。” 收到肯定的答复后,我拖出他的黑T,抖了抖发现还挺漂亮的,侧边领口有银线的玫瑰花刺绣。 “你门开一下我递给你。”我边走边说。 哪知距离浴室还有五六步时,门突然开了,沈一亭慵懒地从里面走出来,下半身穿着内裤,包着浴巾,上半身完全赤裸,拖出一地的水。 狼尾沾染的水渍滴落在肩膀和胸前,顺着完美而毫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往下滑,肌肉层次分明,水珠贴在上面反光。 沈一亭看上去白净消瘦,没想到脱了衣服还挺有力量感的,该有的一样不差......甚至让人有点想......第35章 漂亮吧 [148] 不对。 我一惊,立马将自己突然冒出的恐怖念头打包扔出大脑!扔出地球!扔出宇宙银河系! 我艰涩地、非常努力地偏开眼,把衣服往他手里一递,催命一样:“快快快快点进去,水漫金山么,地上全给你搞湿了!” 这人非常礼貌,合上浴室的门前还不忘朝我微笑,和我说一句谢谢。 浴室门关上的刹那不仅把水汽重新隔绝在其中,也让我突然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我站在原地,接着绕了三圈,最后重新拿起手机听电话时,说出口的声音还被心跳牵扯地发抖,跟第一次站上讲台发言似的感觉。 我呼出一口气,“干儿,你刚刚说什么,接着说完。” “我忘了!”邓千像是憋着一股气,“我话都没跟你说完,他一叫你就过去,放手机都砰得一声,你急什么啊?” “我那不是急,”我压低声音,“我那是心虚,刚刚和你聊了几句你全在讨伐他不安好心,我这不是条件反射想掩藏么。要是给他听到了怎么办?” “听到就听到呗!那敢做还不敢当啊!”邓千那嘴叭叭的,明显是故意在抬高声调,“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早点说清楚吧。” 我皱起眉说:“我的想法不是很简单吗,我就是不想和人家关系搞得那么僵,没必要吗这不是。” 邓千:“谁和喜欢的人还能做朋友?你这个思想又跑——” 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沈一亭穿着整齐地走出来,拿着布边擦头发边问:“你洗澡吗?进去吧。” 我看了沈一亭一眼,“好,我待会儿就去。” 见沈一亭拿起一包烟,似乎想去阳台吞云吐雾一番,我就捂着手机给他让了条道,哪知沈一亭侧身经过我时,邓千好死不死又在手机里怪叫。 “你干嘛去!!” “我去洗澡啊?” 邓千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时间,“你悠着点吧你!小心人家对你图谋不轨!”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好像没什么关系,但好像也反驳不了? “......”我久违地沉默了。 邓千也一起安静下来。 几秒后,就连阳台传来的打火机“咔嚓”一声都如此清晰。 N秒后,邓千终于开口:“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实话实说,哪知邓千突然啊啊啊叫了一串,然后大喊着问:“你他妈的你小子弯了!?” “我没有!!”我就差原地起跳了,“你弯到北极圈去我都不可能——” 话音刚落,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离谱了点,下意识望向没什么灯的阳台。 沈一亭本是背对着我的,此时眼里闪烁着巨大的疑惑和震惊,透过半个玻璃门和我对视了。 他眨了眨眼。 我眨了眨眼。 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 “洗完澡再说好吗,亲,”我视线没有分毫移动,僵硬得宛若行尸走肉,扯出一抹友好的微笑,也不知道到底是对着沈一亭还是对着压根看不见我的邓千,“我挂了,晚安哈。” [149] 我冲了一个澡,那种五分钟被我冲成十分钟的澡,一半的时间我都蹲在地上思考人生,结果擦身体时神游物外,没站稳,一屁股坐到水里,刚穿上的内裤华丽丽地报废了。 现在陷入了两难境地:我究竟是拿吹风机把它一点点吹干,还是直接搞一条现成的来? 说实话本来它就脏了,吹也耗力气,我想到沈一亭包里有一条新的,不知道他穿过没,总之先问问...... 我戴上助听器,在里面喊了一声:“沈一亭!” 沈一亭几乎是下一秒就回道:“怎么了?” 有点不好意思,我咳嗽两声先缓解尴尬,“你包里那条内裤是新的吗?” “是新的,没穿过,”感觉沈一亭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你要?” “刚刚不小心弄湿了,”我说,“你借我应个急,回头我还你、不不不,回头我把钱打给你。” “打什么钱啊,多见外,送你得了。” 沈一亭语调里带上明显的笑意,应该是去取了内裤又折返回来。浴室的门被敲响,我打开一条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内裤拿了进来,说“谢谢”。 沈一亭说“不客气”,又非得调侃一句:“可能有点不太合身,你将就一下。” “知道了。” 我没太在意,直到套上了才发现—— 卧槽,有点太松了吧。 人与人之间,尽管性别相同,身高相仿,体型略有差别,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存在着巨大的、不可跨越的鸿沟。 我也许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事情,也许不是第一次。因为我没有偷窥别人下面的癖好,也没有穿别人内裤的癖好。实在要说的话,只是看过一点小片子,但这往往没有直观对比来得强烈。 再在浴室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