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走’火怎么办? 地点不太合理,但是情感非常充裕,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 我是给还是不给? [272] 不成吧。 我脑海中正进行着天人格斗,晕乎乎的,突然间沈一亭的动作就全停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拉开,抬手往我嘴上一抹。 我看上去就跟偷吃了猪油的瓜娃子似的,心虚又彷徨,寻着沈一亭的视线往门口看。 只见寝室门锁动了动,下一秒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陆严和提着包,边往里迈边抬眼。 于是他与宿舍偷腥二人组火辣辣地对视了。 “......沈哥?”他那张比外面的气温还要低的脸色有了一丝晃动,他张了张嘴,看向我,紧接着又移到沈一亭身上,“你今晚去看晚会了?” “嗯,”沈一亭侧身靠在衣柜门边,他分明知道陆严和想说什么,“到的时候已经迟了,正好是曲眠的那个节目。” “哦。”陆严和面上依旧没什么变化,他把包放到位子上,视线若有若无划过我的耳朵,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放弃开口,扭回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我勉强通过唇语摸索出他俩简单的对话,手指蹭着桌沿悄咪咪滑过去,碰上了沈一亭的指尖。 结果沈一亭非常自觉地握住,十指相扣。 正因为这个动作,我现在才生出一种自己偷偷把女朋友带回宿舍里的羞耻感。 我这还是宿舍里头一份吧,还是性别行了方便,小丁想带回来都带不回来。 我这样做好像确实不好!但做都做了! 我掏出手机给沈一亭打字:【我不知道陆严和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一亭接过去,在底下打道:【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期待刚刚的事继续下去?】 什么啊! 我的脸唰得开始发烫,抿着嘴偷瞟一眼沈一亭,发现他满脸揶揄,明摆着又在逗我。 我觉得这个寝室已经不容许他这样的人存在,于是三下五除二把他推出门外,让他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沈一亭倒也没有赖着不走,摸着下巴左看看右瞧瞧,迅速往我脸上落了个“章”,紧接着对我做出“拜拜”的口型。 他挥了挥手,极其潇洒地走了,只留我一个人捂着脸站在孤寂的走廊。 说来也奇怪。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天台上见到沈一亭,又告别沈一亭,说的也是极为潇洒的一句。 ——拜拜。 却没想过之后还会遇见。 [273] 回到寝室,我终于得空拿出手机给我爸发消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助听器进水坏了】 【你要给我换副新的喽】 发完消息我把手机一扔,去隔间把沈一亭送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来,再平整地叠回袋子中,暂时藏进衣柜里。 我爸不知道在干什么事,明明明天就过元旦放假了,居然还不能秒回消息。 直到临睡前,我才收到他的三个毫无信息量的问号。 [274] 沈一亭给我发“元旦快乐”。 我这才知道我们的恋爱纪念日成了每年的最后一天,这很不错,以后跨年也能直接一起过了。 元旦这天,雪还在淅淅沥沥地飘,不过相比昨晚已经小了许多,看来今年的第一场大暴雪即将结束了。 我没回家找我爸过节,就按他昨晚那个回复速度,今天指不定在和谁一起干什么呢。 研究生宿舍是二人间,沈一亭和我说他舍友不在,盛情邀请我去参观一下他的豪华寝室。 踩在雪里的时候就想起来,似乎曾经有多次都和沈一亭在研究生和本科生宿舍楼的分叉口分别,但没有一次真正近距离接触到他生活的地方。 不过......事实上这也没什么好期待的。 【这就是你说的豪华寝室?】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举起手机,活像控诉。 二人寝,不够宽敞,狭隘,背阳,感官并不是很好,零零碎碎的东西特别多。 而且我都要来了,沈一亭居然都不收拾收拾自己? 之前就算去他工作室,他也每次都穿得很漂亮啊!? 现在怎么就大裤衩加大背心瘫在椅子上了? 因为谈恋爱了,把人追到手了,所以就开始不拘小节了吗?这家伙!还我之前孔雀开屏的沈一亭啊。 我走过去,视线在沈一亭身上晃荡,最后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 跟按动开关似的,沈一亭随即仰起脑袋,突起的喉结上面仿佛还留有我的齿痕,他做着口型问我“干嘛”,我摇了摇头,凑过去亲了他的漂亮脸蛋。 不得不说,谈个大帅哥还是养眼的,赚翻了。 我正窃喜,沈一亭抚住我的脖子往下一按,这次的吻真真切切地印在嘴唇上,仿佛有电流接通,酥酥麻麻,热到骨子里。 吻是转瞬即逝的,没有深入,他反而搂过我的腰,头埋在我胸前,我低头就看见他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摸一摸,他就会抬起饱含笑意的桃花眼,把嘴角扬得很高。 沈一亭看上去心情很好,并且告诉我:【我很开心】。 不知道原因,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看到你就很开心】。 那天我在沈一亭腿上坐了一小时,在沈一亭床上睡了三小时,床上都是沈一亭的味道,睡得异常舒服。 临走时,沈一亭告诉我明天去查跨年晚会那天晚上的监控,叫我跟着一起。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275] 好奇心害死猫。 唐师姐领着我和沈一亭去往监控室调监控时,我所看到的景象确实有点令人难以接受。 监控里的画面比较模糊,但仍能看清,辨认一个人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大致是这样的: 陆严和抱着他需要更换的衣服路过后台的电子琴时,停留了一秒,并且画面中他的头微不可查地扭动了一点角度,似乎在微微往下看。 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从视频上其实很难看出陆严和自己发现了没有,总之,待他完全走过时,电子琴旁边放着的一对助听器已经不见了。 也就是掉进了水桶中。 其实那天到处都很喧闹,也不排除陆严和不知道自己把助听器带下去的可能,可他如果是知道的呢? 如果那一瞬间他能够马上把助听器捡起来,或许几分钟后的表演还能用,就算确确实实坏了,也不至于在桶里泡个几分钟,导致助听器无法修理,完全烂透了。 离开监控室时,我的心情非常不好。 我宁愿这件事就是一个不认识的同学的无意之举,也不想把它和自己的舍友关联在一起。 我承认因为沈一亭,我对陆严和有了偏词,但偏词仅仅局限于他的情感方面,未上升至人品、技能等其他地方。 我不懂他无动于衷的意义。 发现助听器掉进水里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