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最多不过三个时辰。”
贺兰熹:“承您吉言。”
宋玄机顿了顿,似有一丝犹豫:“还在生气?”
贺兰熹盘腿坐着,双臂一抱,脑袋一扭,不给宋玄机正眼。
宋玄机:“……”
贺兰熹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宋玄机的反应。只见他那位美人道友端正地跪坐着,垂着纤长的睫毛,脸上宛若一块未经雕饰的美玉,找不出一丝一毫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完全不像是会哄人的样子。
贺兰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总归是屁大点事,哪里值得他和宋玄机生气。
既然宋玄机说他从来没有不喜欢和他说话,那他还是快点和宋玄机和好吧!
贺兰熹正要开口,宋玄机却先他一步有了动作:“贺兰熹。”
贺兰熹循声看去。
宋玄机抬起手,轻轻地取下了发间的流苏金簪,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想玩吗?”
贺兰熹蓦地睁大眼睛,深色的瞳孔映照着金簪不断晃动的残影。
宋玄机在贺兰熹的脸上看到答案,将流苏金簪递了过去:“给你玩。”
贺兰熹低头看着静静躺在宋玄机掌心中的金簪,问:“你是认真的吗?”
宋玄机点头:“嗯,别气了。”
贺兰熹的喉结情不自禁地滚了一滚,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在宋玄机掌心,终于握住了那枚他肖想了许久的金簪流苏。
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光华璀璨却又冰冷锐利。可一旦将它握在了手心,你会发现它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冷。只要握紧一点,再握久一点,它就会如你所愿的发热发烫。
贺兰熹双眸亮如晨星,兴奋地问:“宋浔宋浔,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玩这个?”
宋玄机淡道:“你既然知道我的生辰嗜好,我为何会不知你对它感兴趣。”
贺兰熹笑了起来:“那我能给它取名字吗?”
宋玄机:“随你。”
贺兰熹像一只新得了玩具的小灵兽,对着宋玄机的发簪爱不释手。
因为宋玄机素来举止从容,他都没见过金簪剧烈晃动的样子。
于是,贺兰熹以不同的手速将流苏金簪晃了好多遍,这样还觉得不够,又要宋玄机把金簪戴回去,他想看金簪在宋玄机脸庞两侧晃。
宋玄机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不。”
贺兰熹失望地“啊”了一声:“为什么?”
宋玄机:“此次若应了你,下次便不知该拿什么哄你了。”
“那我以后不和你闹脾气了便是。”在狭小密闭的情茧里,贺兰熹只能手脚并用地爬进宋玄机怀里:“戴嘛戴嘛,宋浔,你戴着晃给我看……”
贺兰熹努力直起身体,试图将发簪插回宋玄机发间,不料却被对方反手扶腰,轻轻松松按了下来。
贺兰熹顺着这个姿势乖乖躺下,脑袋刚好枕在宋玄机的腿上。
“离破茧的时辰尚早。”宋玄机垂眸看着他,“睡一觉罢。”
贺兰熹自下而上地和宋玄机对视,眼帘一眨:“我还没玩累,我睡不着。”
宋玄机:“我背《九州史》。”
“……你千万别。”贺兰熹在宋玄机怀里翻了个身,将流苏发簪顺手插在了自己发间。他趴在宋玄机腿上,道:“宋浔,你来教我怎么吵架好了。为什么我总是说不过你呢?你有没有什么秘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