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怎么和我的不一样粗啊?”
“他用细毛线合适,你戴粗毛线的好看。”
“为什么?”
真要让林珍荣说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元鹤儒在旁边笑呵呵地说:“别管为什么,谁受累听谁的就对了。”
“我听呀,就是好奇问问。”
元长江把电视调回戏曲台,广告刚好演完。他放下遥控器对元京墨说:“你妈眼光好,她说戴哪种好看就是哪种好看。”
元京墨明白了:“爸你也不知道。”
林珍荣听着他们说话轻轻笑开,眼睛偶尔离开针线也不出错,想了想回答元京墨说:“你们俩的都是双元宝扣,他的毛线细织出来不显花纹,成熟点适合他。”
“我俩又没差多少。”
元长江笑出来:“你可别了,人家秦孝能坐咱家门口把给你的鸡蛋糕吃了?”
元京墨眼睛一下睁得溜圆看林珍荣:“妈!”
林珍荣错了个扣,边退针边瞪元长江,元长江咳了声一眨不眨盯着电视机,元鹤儒正微微晃头跟着戏里身穿红袍的冯素珍哼“谁料皇榜中状元”,忽然看元京墨从眼前跑了,问他:“干什么去?”
“写作业!”
第10章 凶
林珍荣织东西很快,没几天两套毛线帽子围巾就都织成了,针脚匀称规整,比集上进货来卖的还要好看,摸着也特别舒服。
最开始林珍荣说细毛线织出来显成熟元京墨还不太理解,看着成型的两套就明白了。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式,帽子也都是下缘折上去一截,可秦孝的因为毛线细乍一看像整片的料子,他的就很明显有一条条的花纹。
秦孝的元京墨也戴着试了,林珍荣眼光确实好,秦孝戴肯定合适。
以前林珍荣就给元京墨织过黑色的帽子,这次元京墨选了类似牛仔的浅蓝,帽子围巾一套戴起来走在路上很招眼。
秦孝在后面拨了下车铃,元京墨扭头眼睛就弯了:”秦孝?我正要找你去呢!”
他耳朵遮进帽子里,围巾把脖子护得严严实实还挡了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一点皮肤被蓝色衬得更白净,乍看跟年节摆在窗花下的瓷娃娃似的。
之前说的食疗方子隔天秦孝去镇上的时候已经拿了,今年冬迟可说冷就冷得厉害,这两天路面但凡洒点水转眼就能结冰。
秦孝眉头一皱就显得凶:“找我干什么?”
“有事儿呗。”元京墨只顾往自行车后座去,压根没看秦孝什么表情。
不看表情就什么都听不出来,秦孝说话基本一个调。
伸手扶着车座坐上去的这小会儿手就冻凉了,元京墨赶紧揣回口袋:“快走快走。”
秦孝转头看一眼骑车要走,可刚蹬半圈元京墨又急急喊他停下。
“怎么了?”
“我妈给你织的围巾帽子,”元京墨跳下来拿下书包,“你直接戴上多好,骑车太冷了。”
“给我织?”
“对,和我戴的这套一起织的,你的是黑色。”
元京墨出门忘了戴手套,露在外面被风吹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冻红了,扯拉链的时候不小心蹭一下都麻麻地疼,连忙用另一只手握着搓了搓。
“先不用,”秦孝伸手把后座的书包提到前头挂在车把上,“坐好,回去再说。”
元京墨跟着书包到秦孝前边:“怎么不用,头是精明之府诸阳之会,不能受大寒。”
说话间元京墨已经把装了帽子围巾的袋子拿出来,秦孝没再多说,摘了手套接过去随手戴上:“行了,上车。”
“围巾也戴上吧,你低低头,我够不着。”
秦孝低头让他戴上绕了两圈,元京墨终于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