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口像是忽然生出来细微的痒,秦孝清了下嗓子答应:“嗯。”
元京墨从没有哪一刻觉得“上车”两个字能这么动听,坐上自行车后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了。
人活了话也多了,元京墨坐在后座和秦孝说下午的体育课,说万恶的八百米,说只想俯卧不想撑......秦孝偶尔应两声,他话一直不多,元京墨也不觉得有什么。
隔了两周才发现,从那之后每个周五下午秦孝都在学校外面。
发现之后元京墨到周五下午也成了着急走的大部分人,哪怕刚放学人挤人贴肉饼也不留在教室拖时间了,收拾好书包就走,绝不多留一分钟。
高阳很快发现问题,他每周五放学都着急走,习惯性不等元京墨,这天放学先去了个厕所回教室才发现元京墨居然已经走了。
而且据周五的值日生说,元京墨最近都是一放学就走,好几周了。
一下联想到最近周末元京墨的神秘行踪,高阳抓起书包就跑,快到校门因为学生多被迫降低速度,一直到出去也没追上人。
革命友谊之间也要允许秘密存在,高·福尔摩斯·阳经过一番推理大胆猜测,遮遮掩掩说不定是某方面有情况了忙约会呢!结果上一秒想完下一秒扭头就看见元京墨往远处跑的背影了。
看那匆匆的身影,看那欢快的招手,看那雀跃的发丝,高阳抬手推推不存在的眼镜,真相只有一个,让我们一起揭晓——
“哈?秦孝?”
高阳隐约记得在不算遥远的某天元京墨说他和秦孝不熟来着?
算了,不重要。高·福尔摩斯·阳安慰自己没有谁的道路一帆风顺,推理出现错误是难免的,坦然接受自己猜错了的事实愉快决定向新一期漫画进发。
“漫画?”元京墨仰仰头问秦孝,“什么漫画呀?”
“不知道,我没看。”
“那我明天去你家看看!”
“嗯。”
“还是后天下午再看吧,我得赶紧复习,马上就期末考试了。”
“那就放假再看。”
“也是,”元京墨把下半张脸重新缩回围巾里,“万一很好看一开始看我估计就忍不住想看完,还是等寒假着吧。”
“给你收着。”
秦孝骑得慢,又在前面挡着,没多少风,不多会儿元京墨又仰起脸和秦孝说话:“等寒假着我还想学自行车。”
“冬天不好学。”
“为什么啊?”
“冷,穿得多活动不开。”
“我就想着衣服厚才想冬天学呢,摔着不疼。”
秦孝在前边笑了声,又轻又短的,就像稍用力呼了口气差不多,不过元京墨有经验了,不用看秦孝表情就知道他笑。
“不准笑话我!”元京墨手怕冷揣在口袋里没法拍人,低头撞秦孝的后背以示抗议。
秦孝一动没动:“暖和了再学吧。”
“可是暖和了穿衣服就少了,摔着多疼啊。你不知道,我以前见过一个小男孩夏天骑自行车摔得可惨了......”
元京墨说起事情来总绘声绘色的,听着就能想到是什么样的表情,说到血淋淋的伤口脸肯定要皱起来。
秦孝听完没发表看法,只说:“我教你。”
“你教我骑能不摔吗?”
“嗯。”
元京墨伸着耳朵听见他答应,满意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