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也跟着简宁高声唱念,一时之间,祈福的声音在整个坛场内外回荡不绝。
“咚咚锵——”
突然的铜锣声让简宁小小的自我感动瞬间烟消云散,垂首一瞧,豆包和二皇子率领着一队官兵在敲锣打鼓,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几只唢呐,吹得白事儿听了想笑,红事儿听了想哭。
简宁要被尬疯掉了,他匆忙地将仪式完成,就要下台去,便听闻一个壮年男子高喊,“天神显灵!我死了三日的爹方才活过来啦!”
百姓们闻言,纷纷大惊,朝祭台的方向连声高呼仙师神力不凡。
最初出声的那几个人你们明显是托儿啊!简宁绝望地闭了闭眼,用脚想也知道这是二皇子惯用的手段,这回越来越离谱,想必和林雪衣林公子也脱不开关系,真不知道是他俩其中的谁能这么聪明,想出现场诈尸的法子来争取民心。
简宁站在太阳底下头晕目眩,他怀疑自己要是这么死了也是托二皇子的福。
头越来越晕,简宁感到身体似乎飘起来了,失去意识之前他还在想,原来尬死并不是一种修辞,而是一种方式啊。
站得近的云澜舟率先察觉到不对,立刻派人疏散百姓,飞身上台将简宁抱下来,就近带到了附近的知府内院,路上他多次喊简宁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云澜舟的心被高高掉起,似乎回到了三年前小狗死去的那一刻。
每走一步,他都感到浑身更冰寒一分。
短短的几步路,云澜舟出了一身冷汗,知府和其他来庆州办差的官员也慌忙地围在简宁床前,云澜舟被吵得不胜其烦,让许多人出去了,可是尽管如此,心里的焦躁还是没有减退。
他握着简宁的手轻轻晃着,不停地跟他说话,以前要是他这样示弱,阿宁早就心疼了,早就会跳起来哄他了,可是这次阿宁无动于衷,脸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上,云澜舟心肺滞涩,每次呼吸都颤抖着。
“小十一,大夫来了,你快让开叫人家大夫看看。”八皇子也是一身汗,只不过不是冷汗,是出去找太医给热的。
云澜舟闻言才终于有了些动作,让开了一点空隙。
老大夫放下医箱,细细诊了诊简宁的脉象,神色凝重起来。
云澜舟一边看简宁,一边看大夫的脸色,眼力见从未有这么好过,他忙问:“是否是中毒?中的什么毒?何时中的?怎么救治?你要多少银钱我都有。”
大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应声。
八皇子无奈地扯了扯云澜舟的袖子,这弟弟的疯魔他是见识过的,生怕他说出治不好要让大夫殉葬的蠢话来,低声道:“你莫去惊扰大夫,以免延误简公子就医。”
云澜舟才稍微站远了一点,八皇子见他还拉着简宁的手,又恨铁不成钢地去把两只手扒拉开,将云澜舟拽开了些。
床前无人打扰,大夫便用一方棉帕将简宁的嘴巴打开,见到喉咙微微肿胀,呼吸急促,心中便有了定论,对药童嘱咐了几句,便起身朝屋中几位贵人行礼,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