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后日便回宫,庆州不宜久留。”云澜舟道。
“是有人给我下毒么?”简宁咬着鸡腿问。
“此番你并非中毒,而是误食了蜂蜜。”云澜舟顿了顿,道:“便是你早上吃的那块琼灵玉糕惹的祸,礼部官员不知你不能沾蜂蜜。”
简宁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吃完就觉得怪怪的,“那咱们尽快回去是因为太子?”
“嗯。”云澜舟简单地把这几日搜集的情报说了。
简宁才晓得,太子竟然这么快就开始囤积私兵了,且因他手底下的人能第一时间接触灾民,而受灾的人很少,大部分青壮年尚存,太子便利诱了许多穷苦的壮士在庆州边缘的深山老林训练武功。
怪不得这一回的祈福祭祀没有太子的手笔,原来人家忙正经事儿去了。
睡前简宁退衣的时候,发现腰间的香囊不见了,问云澜舟,云澜舟也说没见到,简宁心里有些舍不得,越想就越难受,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也许是原主的情绪?简宁也不清楚,他知道原主肯定已经离开了,可为什么他对原主娘亲的遗物如此念念不舍。
启程回京那日,简宁没忘记派人留在庆州找寻香囊,只盼当时有百姓捡到能还给他。
七日后,景阳宫。
简宁看着气势汹汹的二皇子,一时头大。
八皇子道:“这件事也得看小十一如何说吧?这毕竟是淑妃娘娘的事。”
二皇子哼了声,“反正人我给你们找到了,要我说,立刻就带到父皇面前告上一状,叫那太子好好喝一壶。”
八皇子见不得老二这么冲动,呵道:“父皇是天子,又不是傻子,你冒然叫个小十一的奶娘去告状,有何凭证说她讲的话句句属实?”
简宁暗自叹息,这次刚回京,二皇子忽然提起一个他们忽略许久的人,便是三年前二皇子在城外庄子里找到的云澜舟的奶娘。
也是可怜人,许是太子当年还没有这么杀伐很绝,留了她一个活路,只是毒哑了,说不得话,也不识字。
这几年二皇子留了个心眼,找人为她慢慢医治着,没想到真的治好了,便得知当年淑妃娘娘坠马的原委恐怕和太子有关。
那奶娘说不记得到底是不是太子,只记得许多年前秋猎,她和几个婢子经过御马场,无意瞧见有个年岁约莫五六岁的小公子,半夜带人在御马场闲逛,当时夜色混黑,她仿佛瞅见那小公子在淑妃娘娘的马背上摸了一下,当时只觉得是个顽皮的孩子,没做搭理。
可后来淑妃娘娘坠马,邪事频出,最终竟然葬身火海,叫奶娘不得不深想。
奶娘被人送出宫门之时又见到了那个小公子,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却不敢言,没几日奶娘也遭了毒手,坠马的事也就无人提及了。
简宁一直注意云澜舟的神色,见他自从听了二皇子的话,便脸色冰冷,垂在案几旁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竭力克制什么。
云澜舟嘴唇薄,简宁瞧着他唇边紧绷,嘴角微微向下压着,因为迟迟没有言语,更让人觉得压抑。
八皇子未尝不知道二皇子的意思,此时便是不说,也大致明白了为什么小十一那么害怕骑马,或许就是跟淑妃坠马的事情有关。
可如今不是一个好机会,八皇子只能劝大家先把这个火压下来,“太子赈灾有功,这便不说了,那方小公子随太子回京之后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