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此时就仰面倒在圈椅中,十分地费解,“放开!为何不让我去?我找父皇收回旨意,反正现在圣旨还没来,估计父皇自己还在犹豫。”
林雪衣无奈地摸了摸二皇子的膝盖,“殿下稍安勿躁。”
二皇子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慢慢坐下了,只是心里这股气憋得难受,由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了老半天。
简宁倒是很理解,他扫了扫几人的神色,八皇子欲言又止,林雪衣只是喝茶,顾左右而言他,二皇子一脸莫名其妙。
实则,也并非二皇子冲动。
因为二皇子至今还不知皇帝身体状况,也没人敢跟他说,皇帝是想扶持太子登基。
简宁估摸着,大家都不约而同瞒着他有关皇帝的想法,估计是怕他被打击后一蹶不振。
二皇子其人,活得看似张扬,实则内心还是很敏感的。
与云澜舟不同,二皇子自幼在皇帝身边长大,甚至说,他的字都是皇帝手把手教的,要不是太子为正宫嫡出,且为长子,又占着皇后母家对皇帝的恩情,皇帝说不准真的会立二皇子为储君。
虽然皇帝后期对二皇子多有斥责,让二皇子平日对他也不是很尊敬,可简宁察觉得到,二皇子在夺嫡事业中,几乎没有想过真正的谋反。
他还是想着自己更优秀,让皇帝相信他的能力,改立太子。
这个观念与八皇子、云澜舟完全不一样,毕竟云澜舟早就想谋杀亲父了,八皇子虽然当面不说,看起来最是恭顺守礼,可简宁从他每一次对事情分析的角度便能看出——
八皇子很焦虑,焦虑的是他们某一日谋反会不会成功,而不是会不会谋反。
二皇子活得相对轻松,因为他一直觉得兵权是筹码,是他能用来威胁皇帝的底气,不是杀招。
“若是让我为主礼官,也不是不行。”简宁深知此事已成定局,皇帝犹豫不是为他,而是为副礼官的人选踌躇,毕竟皇帝年轻时候也是个好大喜功的人,有机会悄无声息地羞辱一下燕赤,那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
“我去随行。”云澜舟道:“若是父皇不允许,我就易容成礼官身边的侍仪。”
“荒唐。”八皇子不赞同,“这是两国和谈,不是玩闹,你若是暴露了身份,岂非丢了大齐颜面,一个堂堂皇子,竟然易容扮做侍仪接待使臣,说出去谁敢相信?”
大齐的礼仪设置与前朝有些不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