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明知道他在询问什么，却顾左右而他。

而班子石心中也恐惧，不敢直接问出那个问题。

阳莱看着他故作冷静地模样，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这人恶劣至极，她能走到今天，还要多亏他推波助澜，明里暗里修正她的选择。

想到这里，阳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地愤怒又升起，“你做的这些事情，也敢在大师面前说出来嘛？！”

她提高声音，毫不留情的斥责，引得柳无水多看她一眼。

“这和你没有关系，见到老师，我自然会认错。”

哪怕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他也不惜。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可以认错了。”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大家身后响起，众人齐齐看向声音的来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或者说站不太准确，大家看着他古怪的身体，一时间安静到了极致。

除了早就习惯的阳莱和李季同，在其他人眼中，这这不亚于看到变异兽和精神体友好的像兄弟。

这是长清风？

看着班子石快步走到他面前，虔诚跪下的模样，众人克制不住地低头，行了，可以确定了，这是长清风。

阳莱担心地看向自己的老师，柳无水此时眼中全是迷茫，他被眼前这一幕冲击的大脑空白。

那是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他的双腿去了哪里？！

他径直走到长清风面前，哥哥的脸几乎没有改变，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些年经历的困苦似乎没有除了给他带来身体上的改变，在那双清澈的双眼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面对学生长清风可以坦然，可是面对自己的兄弟，他就陷入了无措。

“……无水，好久不见。”良久，他只是顿顿地说出这几个字。

柳无水依旧茫然，他的双手落在那奇怪的尾巴上，那冰凉的触感，和他曾经摸到过的变异兽差不多。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他们！！！”愤怒席卷柳无水的全身，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痛苦地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

他转身就走，阳莱大惊，李季同死死地抱住他，“大师，不是现在！”

柳无水的眼神充满恨意，说出来的话冷漠至极，“让开！”

李季同摇摇头，“不是现在。”

大家看着柳无水如此失态，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大事。

柳无水的精神体将李季同捆起来，朝着最远处扔去，一点都没有留情，其他试图阻拦的人也不例外，就连阳莱也是一样的，她被巨树像捆粽子一样捆起来，挣脱不得。

“老师！”

柳无水恍若未闻，那几个人还没有走远，他现在全力追赶，还赶得上，今天就用他们的命来为哥哥经历的那些做一个开始。

暴怒下的柳无水，充分展现了一个顶级拟态师的战斗力。几个人投鼠忌器，也不敢真的攻击他，纷纷被绑了个瓷实。

阳莱咬咬牙，准备下狠手，却见一只笔放在了柳无水面前。

神奇的，他温和下来，至少他的精神体，没有那么狂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