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她对他印象不好。
裴东曜当时心里升起这个想法,想认识她的冲动被一盆凉水浇灭。
因为不想惹得她更加讨厌,所以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关?注,为了反抗联姻而和顾临恋爱时他第一个知道,上赶着和顾临做朋友只为了能在她那里扭转一下糟糕印象,至少不厌烦他就好。
弱毙了的操作,更挫败的是?她已经不记得他了,一点印象没有?。
等到她和顾临不欢而散,裴东曜还没来及高兴,她已经转头对江慕礼喜欢的死心塌地。
可笑?的运气,一边憋闷生气,一边又故技重?施去和江慕礼做兄弟,然后一天比一天更清醒地意识到她有?多?喜欢自己的未婚夫。
在见不得光的阴暗里窥探她的幸福,每一次灿烂笑?容都让他忍不住想要掠夺,危险的想法与日俱增,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了,于是?打算落荒而逃,远离的话这种偏执的心态才不会伤害到她吧。
偏偏让他看到那张纸条,她要解除婚约,她不喜欢江慕礼,空荡的教室里,抱住她的那几秒钟是?他脑子转最快的时候。
什么犹豫迟疑道德廉耻通通摒弃,他不可能再让自己错过了,喜悦在心尖翻滚,顾临不配,江慕礼也不配,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孩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当陌生人了。
权灿的张扬生动曾一度让他辗转反侧,所以现在的她才会更令他好奇和心疼,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呢?
没被人坚定的选择过。
认为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讨厌鬼。
在他眼里熠熠生辉,不管做什么都光彩夺目的人,看待自己时居然这么悲观消极。
灿灿,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是?谁让你对自己产生怀疑。
他的脸陷在阴影里沉思,片刻后拨通电话。
“去查一查简纯音,之?前?做过什么,以及之?后要做什么。”
……
学习,训练,连轴转的一天,权灿泡在浴缸里浅眠。
门外?脚步声纷杂,安队长在吩咐人把权赫扶进屋里。
她睁开眼,擦净身上水珠换好睡裙。
头发吹到半干时听到脚步声退出权赫房间,安队长出声让其他人先离开。
权灿推门走出去,和安队长一前?一后下楼梯,两人没有?交谈,下楼后权灿去流理台倒水。
安队长站在客厅,视线落在楼上,压低声音,“程雅颂的父亲叫程书文。”
他语气里透着股平静的冷意,强压的声线里愠怒和嘲讽交织。
权灿先注意到这个,才仔细去想程书文,很熟悉的名字。
记忆抽丝剥茧,爸爸死后一段时间家门外?总会守着一个男人,穿着陈旧规整的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脚上的皮鞋擦的一尘不染。
第一眼给人的印象温厚老实。
权灿后来知道这只是?错觉,从妈妈的厌弃唾骂中?得知,每天守在门口的人不仅已经结婚有?明媒正娶的妻子,甚至连女儿